第6章 、拖出去,喂狗!(2 / 3)

沉寂兩年之久的鳳王府這夜燈火通明,連每夜睡夢中都哭喪臉的打更老者今夜也被自己笑醒了好些次,別的他這個當下人的不懂,但他能看出來,從二少爺回來以後,鳳王府有生氣兒了!

次日,天還沒亮,鳳非梧便已戰甲披身,騎著金線白龍駒遠赴邊疆去了。

他本就為了鳳鳴祥而來,現在如願見到弟弟,自然沒有留在帝都的借口。

自行離軍歸京本就是大罪,又陪鳳鳴祥大鬧常青榜,為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鳳非梧也隻能離開。

隻是……沒了他的庇佑,鳳鳴祥能夠抵得住那些舊仇新怨嗎?

想起昨夜兄弟二人微醺時,鳳鳴祥如同市井潑皮的髒話,憂心忡忡的鳳鳴祥突然笑了!

笑的很暢快、笑的很欣慰。

“哈哈哈!我就看看你怎麼把這天捅出一個大窟窿!老王!我走了!好好照顧二少爺!”

“大少爺,您慢走。老奴一定會照顧好二少爺的!“形單影隻的打更老者孤零零站在鳳王府大門前,抖落兩條髒兮兮的袖子,將頭彎的低低的,目送神駿馱著高大的身影大笑離去。

鳳非梧離去,打更老王還沒來得及關緊鳳王府的大門,便聽見一陣清晰的馬蹄聲。

趴著門縫望去,便見一位身穿官服倒騎著驢的身影。

看見那官服衣領間露出的慘白膚色,又看見那頭掛紅花的小黑驢,老王嚇得一哆嗦,不顧冷汗浸濕脊背,一溜煙朝鳳鳴祥獨屬的小院跑去。

“咣!咣!咣!”

“二少爺!二少爺!不好啦!二少爺!”

聽見砸門與老王急促的呼喊聲,睡姿可人的鳳鳴祥用手遮住雪白的肚皮,揉著生疼的腦袋打開了房門。

一開門,就看見老王的滿臉的褶子,還有滿頭的大汗。

“嘿!老王,你這模樣應該去茅房,咋來敲我門來了?”

老王被屋中熏天的酒氣嗆得一陣咳嗦,一邊咳嗦還一邊指著鳳王府大門的方向:“二……咳咳咳……二少爺,不好了!咳咳咳……”

“哎喲,你慢點說!我這剛回來,整個鳳王府就咱爺倆,你再一口氣沒上來,我還得給你辦喪事,你說這多不吉利?“鳳鳴祥一邊揉著自己生疼的腦仁一邊拍打著老王的後背沒好氣道。

卻不想,老王一口氣還沒歇過來,王府內就響起了囂張而又尖細的聲音。

“人呢!?人呢?有沒有活人?永烈侯接旨了啊!……”

聞聲,鳳鳴祥與老王對視:“你說的不好了……不會就是這貨吧?”

老王急忙點頭。

鳳鳴祥翻了個白眼,不耐揮揮手:”去去去!趕緊給他帶過來!可別讓他在院子裏瞎嚎!不知道的還以為咱鳳王府改成相堂了呢!“

“哎,我這就去。”

引著身穿官服,一臉煞白的人來到鳳鳴祥房間,一進門,老王的臉就僵住了!

也就前後腳的功夫,可二少爺……又睡著了!而且這睡姿也太……

身為現在最得寵的宦官,陶賀端著聖旨走到哪裏不是前呼後擁、馬屁不斷?

可這昨天剛捅出大簍子的永烈侯竟然在如此雜亂、酒氣漫天的房間中接見自己?還在躺在椅子上睡著了?而且還留著哈喇子?

陶賀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本來準備潦草收工回去睡個回籠覺的他改主意了!

清清尖細的嗓子,陶賀用足了氣尖嘯道:“永烈侯!接~旨~!!”

隻是陶賀‘旨’字話音兒還沒落,一隻鞋底破了數個洞、散發著惡臭的草鞋精準的飛到了他的嘴裏。

滑稽睡姿的鳳鳴祥醒了!微眯的眼中滿是寒光,陰冷的氣息瞬間布滿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