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女孩兒甜甜地笑臉,小友哭了起來,這才把父親的事情說出來,又把自己想在他們家住一段日子的想法也說了出來。
“爺爺奶奶,你們能讓我在這裏住嗎?”
沒等老倆口說話,小福安拽住他的手,雅嫩地聲音說,“住,住,小友,哥哥,住。”
就這樣,小友住了下來,又兩個月後,小福安已經完全正常了,不但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任何事情,還變得活潑甜美,時不時地要和他鬥嘴吵架,尤其是吃槐花糕時,他故意搶她的,逗得她在後麵追著,唧唧喳喳地叫喊。
所以,滿院子都是兩孩子的笑鬧聲。
宇艾辛轉身過來,看著蘭馨語,“你怎麼,這幅表情?”說完,頓了下,然後,眸光裏閃著戲謔地光,“該不會,你也住過這裏?我們是認識的?”
蘭馨語試著叫了一聲,“小友哥哥?”
宇艾辛看著蘭馨語,好久後,溫軟地說,“槐花糕,還有嗎?”
緊張和拘束頃刻間消失地無影無蹤,蘭馨語高興抓住他的衣服,叫喊起來,“真的是小友哥哥,小友哥哥,小友哥哥真是你啊。”
此時的蘭馨語,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抓著小友哥哥的衣服,問他要被他搶走的最後一塊槐花糕。
“你回來了,咋不來找我們呢?”
“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們又換了地方住,也就沒有找到。”
蘭馨語白了宇艾辛一眼,“真是笨,不知道我的,那我爸媽的呢?”剛說完,就吐了下舌頭,“你那時候應該不知道他們叫什麼。”
宇艾辛就在蘭馨語頭上敲了一下,“你說呢?可我好像記得外邊的人,叫伯父伯母,鄭大哥鄭大嫂子,或者鄭叔鄭嬸地,你怎麼會姓蘭呢?”
“我媽姓鄭,我爸是我姥爺的徒弟,又是個孤兒,就做了上門女婿,所以鄰居們都按著我媽叫起來的,這是這裏的風俗習慣。後來搬到新家重新換戶口本時,我媽就把我的姓氏又改了回來,姓了我爸的姓氏,就成了蘭馨語。這名字還是當時一個女大學畢業生給我起的,說福安太男性化了,不適合女孩子。我爸媽聽著馨語很好聽,就同意了。後來慢慢地就不叫我福安,改叫我馨語,或者小語了。”
“難怪我找不到。”
“就算你按照鄭福安找我,你又怎麼知道那些個鄭福安不是我?”
宇艾辛又敲了蘭馨語一下,“笨啊你,當然是年齡啦。”
蘭馨語摸著額頭叫喊著,“疼死了,一點都沒變,一模一樣的討厭。”
宇艾辛哈哈笑起來,“還有長相,好像也不怎麼像。”
蘭馨語哼了一聲,癟癟嘴,“你要是記得我的長相,我們遇見的時候,你咋沒有認出來。”
宇艾辛詭異地笑了一笑,靠近蘭馨語,在她耳畔呢喃著,“我早就認出了你。”
蘭馨語一怔,隨後不屑地切了一聲,“少來騙我,要是認出了我,怎麼不說。”
宇艾辛就又在蘭馨語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很速度地往後退了幾步,看著蘭馨語那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後,惱怒的臉,哈哈笑了起來。
蘭馨語轉身就走,宇艾辛上前一步拽住她,她轉身揚手又要打,半空中,停了下來。
宇艾辛討好地說,“想打就打,隻要不生氣,隨便你打。”
蘭馨語還怎麼能打得下去,醫生看病不分男女,更何況那樣的情況下,於是放下手,再次朝宇艾辛狠狠地白了一眼,咬著牙說,“看在你是救我的份上,繞過你。”
蘭馨語說完,看見宇艾辛那個討好巴結的樣子,也就笑了起來,自認識他,都是高高在上霸氣十足,此時變成討好巴結的樣子,蘭馨語瞬間本就釋然了。
宇艾辛伸出手又在蘭馨語頭發了揉揉,一副鄰居大哥哥的語氣,“女大十八變,還真是不好認了。”
蘭馨語馬上傲嬌起來,“我變好看了對吧?”說完想到老媽正在做槐花糕,拽住他的手一邊走一邊說,“趕緊地回家,我出來時,老媽正在做槐花糕呢,你一定很多年沒有吃了吧,就算是吃了,也不是我媽做的那個味道。哈哈,看見你,爸媽一準嚇一跳,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爸媽看見你時的樣子了。”
宇艾辛被蘭馨語拽拉著剛走了幾步,對麵走過來一個帥小夥兒,看見蘭馨語,愣怔了下,然後把他裏的手機遞給宇艾辛,宇艾辛接了過來。
然後帥小夥就看著蘭馨語,眉宇皺著,眸光裏有那麼一絲不友好,蘭馨語有點納悶兒。
宇艾辛沒有避開蘭馨語,接聽著,隻聽了一會兒,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再次恢複了以往的冰冷和肅殺,蘭馨語心裏咯噔了下,難道出了什麼大事?
宇艾辛掛了電話,“阿姨的槐花糕,下回吃吧。”
蘭馨語有些遺憾地說,“沒事,反正你回來了,有的是時間。”
可宇艾辛沒有動彈,看著蘭馨語,眼睛裏還微微帶了笑,那笑容裏還夾帶著一絲戲謔。
蘭馨語疑惑了下,突然,心裏嘩啦嘩啦地動了幾動,哼了一哼,又想著捉弄我?於是馬上就想起小時候沒少被他捉弄的那些個畫麵,於是朝著他仰起頭,咬牙道,“不去辦你的大事,又想著捉弄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