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滅口?那也要他們找得到我才行。”樂姚笑著,那笑聲很肆意。
蘭馨語一怔,樂姚的意思是那些人找不到這個地方?她把她弄到這個地方來沒有告訴那些人?她已經不和那些人合作了?
盡管都是疑問,但蘭馨語已經肯定就是這樣的。
難怪她這麼肆意了。
蘭馨語心中緊張起來,這個瘋子,萬一一會兒她瘋夠了,真把她弄死了,就算是到最後把她抓到了也沒意義了。
人死了就是死了,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這個認知讓蘭馨語幾乎陷入了絕望中,可她不能絕望,隻要樂姚還沒有動手,那她就還有一線希望,這一線希望需要她自己去拯救,而拯救的辦法不但拖延時間,還要穩住她的情緒,讓樂姚的瘋勁兒不要上升到瘋狂失去了理智。要想穩住她的情緒不要激怒她,那就隻能討好她。
樂姚看得見蘭馨語的臉色,“你怕了?”
不怕是假的,蘭馨語苦澀一笑,“沒有不怕死的人。”
樂姚更加得意了。
“你剛才說地意思是,這個地方隻有你知道,你沒有告訴他們?”
“我為什麼要告訴他們?他們能利用我,我為什麼不能利用他們。”
“那你是怎麼做到的?”蘭馨語邊說邊用很崇拜的眼神看著樂姚。
蘭馨語的這一舉動取悅了樂姚,她眉眼上挑地說,“他們設定在建設路上的東二道巷子裏換車,你大概不知道,那個巷子裏沒有監控,原來的計劃是隻把袁兵留在你們的車上,我和那個開車來的人帶上你去他們準備好的地方。
車到了後,我和那個人先把你弄到我們的車上,然後我趁他不防備就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讓他靠牆坐著,再把一個開了口的酒瓶子放在手裏,有人看見了也隻當是一個醉酒鬼而已。他醒來後也隻有乖乖溜走的份兒。”
“不得不說,你很有本事,很有反偵察能力,像我就做不到。”
“我樂姚這麼多年沒有別的本事,偵破方麵的沒有我不會的。”
“難道之前他們不怕你來這一招嗎?就沒有防備你?竟然還讓你一起去接人?”
“他們一開始是不讓我去的,我告訴他們,要是不讓我一起,我就不配合他們了,他們問我為什麼一定要參加。你猜我說了什麼?”
蘭馨語想也不想就說,“你說你想要羞辱我一番,出出氣。”
樂姚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幾聲後戛然而止,低下頭看著蘭馨語,眼眸裏彪攝著氣憤,“蘭馨語,你猜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要羞辱你,出一口心中的怨氣。明明是我的婚姻我的男人,卻被你這個被男人拋棄的、一個帶著拖油瓶的棄婦搶走,我樂姚還有臉嗎?如果是我不如你我也認了,可我樂姚明明比你漂亮,更沒有結過婚,為什麼小友哥哥要你不要我?”
看著樂姚突然間湧起來的憤怒,蘭馨語心中慌亂起來,可臉麵上卻不敢表現出絲毫來,她努力鎮定地看著樂姚,語氣平緩卻又有點無奈地說。
“不是我搶走的,也不是小友哥不要你,而是小友哥哥根本不知道有你的存在。沈阿姨走的時候,小友哥哥還小,後來尚叔叔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小友哥和你的事情。你和他的接觸也是在五歲前,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你想啊,那麼小的孩子哪會有記憶?
我認識小友哥哥是在尚叔叔去世後,因為大爸有事情要辦,不方便帶著小友哥,就讓小友哥哥暫住在我家裏,因為尚叔叔在之前曾經帶著小友哥哥來槐縣賣過山貨,認識了我爸媽,就這樣,小友哥哥在我家住了幾個月,那時候小友哥哥已經八歲了。
也許你還不知道,他到了國外後,得過白血病,你也知道,白血病算得上是絕症了,如果找不得到合適的骨髓換,隻有等死。也是小友哥哥命大,她的鄰居女孩兒救了他,因為這個,成了小友哥哥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