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想要從兜裏掏出一根煙,沒找到,便作罷,他看著女人鎖骨上還殘留的紅痕,目光深深的看著還在小聲啜泣的女人,唇部抿成一道陰森的弧度,臉上的笑容讓人晦澀難懂。
這是他從小愛護到大的妹妹,可卻和母親一起聯手算計了他,他忽然覺得,他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她,以前的那個女孩似乎隻是偽裝出來給他看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被兩個信任的人背板如此,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
他突然很想念月月,想念她的美好,想念她的單純,隻有在她的身邊,他才能夠卸下身上的擔子,做回真正的自己,可是這一切都被他們剝奪了。
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給他開個這麼大的玩笑。
他還曾想著過幾天說服母親後,在去求得月月的原諒。
嗬!
真是諷刺。
李思思跟在徐良的身後來到了一樓的大廳,所有的人都在,原本很是寬敞的客廳這兒卻怎麼看起來都顯得擁擠。
李仁宇來到徐家的時候,正在別墅門口的地方看到了出差回來的老徐,兩人一同走了進去。
就看著這樣的一副場麵。
徐家和和李仁宇都是在商場上沉浮多年的老狐狸,看到這一幕,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看著自家的夫人。
陳敏把大概的事情和老公說了一下,對麵的李仁宇也了解了具體情況,他聽後臉色陰沉,看著自己的老朋友,低沉的問道,“老徐,你說這件事情怎麼辦,總該給我們家的思思一個交代。”
徐家和略微沉思了一會,開口道,“先讓他們訂婚,再選個好日子讓他們倆結婚。”
徐良站在一旁沒有反應,沒說不讚同也沒有說不讚同,就像丟失了魂一樣,對什麼都無所謂了。
直到李思思一臉嬌羞的望著他,視線灼熱的好像能夠把他穿透,他才恍然回神。
“徐良哥,伯父在叫你呢。”
“阿良,我和你說話呢,你既然欺負了思思,以後就要好好的對待人家。”徐父聲音嚴肅的說道。
陳敏也趁機說了句,“是呀,兒子,以後你千萬不能再和那個女人來往了。”
徐良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他們根本不在意他的意見,直接敲定了他的婚事,他從來沒有感覺這麼無奈過,他多麼想的拒絕,但是不能。
不說他們家和李家是十幾年的世家,但就是他欺負了思思這件事,就不肯輕拿輕放,就算他不願意負責,也過不去心裏的良心,即使他知道自己是被算計的。
可那又怎樣?
他根本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沉默的接受。
但是月月怎麼辦,他愛的人,放不了手。
內心像是滴了血一樣,刀割般的痛,仿佛呼吸不過來。
他拿起衣架上的大衣,說了句,“我沒有意見。”整個人就很快的走出去了。
李思思的父母看見徐良的這副樣子內心是有些不滿的,女兒還沒有嫁進去,在父母麵前就敢這麼對他們的女兒,那以後還得了。
但是看著女兒嬌羞幸福的模樣,到了嘴邊的指責咽了下去。
怪不得人常說,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