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她說這話沒有可以遠離幾步,就更有說服力。
周圍的人聽到對方,才知道他們是母子倆,交頭接耳的指指點點,說不定這個穿著漂亮的女人是別人的小三,要不然兒子怎麼混成這樣。
雲逸飛扯出一抹譏諷的笑,雜亂無髒的長發遮住了他的眸子,讓許美華看不清切眼底深處的恨意。
許美華撩起頭發,看著兒子的反應有些尷尬,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兩人一前一後的上車,在後座上,靜默無話。
她看了眼兒子,欲言又止,眸色閃過幾許埋怨,甚至有些不加掩飾。
雲逸飛硬扯出一抹笑,聲音粗糙的完全不像之前貴養的富家少爺,他啞著說道,“媽,你想對我說什麼?”
許美華笑了笑,想伸手摸摸兒子的頭,體現一下母愛,但是神身在半空中,突然瞥見他發頂的泥土和髒垢,眉毛擰起,眸子泛著惡心,隻好迫不得已的摸了一下,迅速的收回來,然後說道,
“逸飛啊,那個,媽,想和你說件事!”
她咬著唇,想到那個賤種的步步逼近,恨意和憎意不加掩飾。
雲逸飛冷然的眸子依舊麵無表情的陰森,仿佛好像沒有看到她刻意的動作,隻是裝作乖巧的樣子傾聽,雖然他的坐姿和破舊的打扮絲毫看不出來哪點乖巧,“您說!”他的用詞可以帶了尊稱,赤裸裸的譏諷和嘲笑。
可這個時候陷入情緒中的許美華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親生兒子對她的疏離和陌生以及深處的怨恨,
她毫無察覺的說道,“逸飛啊,你手中的那百分之五的股票被那個賤種奪走了。”語氣裏一股咬牙切齒。
雲逸飛的瞳孔一縮,兜在褲子裏的手緊緊的抓著,目光落在那隻跛了的左腳上,表情陰森而痛苦,猙獰的麵龐讓人看來不禁後怕。
他垂低著頭,許美華沒有發現這一幕,半響等不到身邊人的回應,有些納悶,但更多的是因為兒子沒有和她一樣同仇敵愾,這讓她微微有些不舒服,聲音壓低的說道,“逸飛,你怎麼不說話?”
一直垂低著頭的雲逸飛終於有了動作,他微微轉動頭部,看向許美華的方向,冰冷的說道,“我該說什麼?”
許美華有些氣惱,他怎麼去了一趟拘留所就變了個性子似得,陰森森的不說,還死氣沉沉的,還那個賤種高高在上的樣子完全沒法比,她生氣的口不擇言說道,“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雲逸飛冷然一笑,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沒有說話,要他說什麼?他連最後的依仗都沒有了,還要怎麼樣?
在拘留所裏受到的非人待遇和難以戒除的毒癮,讓他人不人鬼不鬼的,心中唯有的期盼就是母親還有手中的那僅剩的股份,可是臉最後的希望都消失了,造成這一切的人,他都不會放過,車窗上映著的眸子閃過冰冷瘋狂的神色,沒人知道他以後會做出怎麼的驚人的舉動。
許美華難堪的看著他的神色,有些惱恨,如果不是因為他做出了出格的事情,也不會被拘留,不被拘留,也就不會有股份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