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因為沉鳳嬌,好深厚的姐妹情。可是我一點也不為此感動,因為你做出的決定很笨,全世界恐怕就隻有你這個笨女人會因為責任而放棄自己的心!”我狠狠地責備著她,讓我說了一通,可能也覺得理虧,隻低頭不開口說一句話。看她這樣真讓人憐惜,我雙手搭在她的肩上:“鳳儀,你尊重自己的感覺嗎?”他點了點頭,我會心的笑了一下:“既然是,鳳儀那我可不可以請你以後不要做這種不顧別人感受的事好不好?”她抬起頭應了一聲,卻有一副不知為何奇怪的表情:“你剛叫我什麼?”“我叫你鳳儀!”回答的很鎮定很自然。
鳳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除了父母之外,沒人這麼叫過她。鳳儀不喜歡別人這麼叫她,但長亭喊她“鳳儀”她卻一點反應沒有。從教室走出來之後,關係好像又有了變化。她不再冷漠,而是熱情地笑;也不再冷淡,而是主動和他談天說地。
總算告一段落,長亭的心定了下來。“鳳姐的心情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擁有非常觀察力的白荷自言自語,“前段時間還一直悶悶不樂,成天苦著個臉。今天卻是笑臉盈人,吃錯什麼藥了?”沈繼玲也來湊熱腦:“小荷,會不會鳳姐在談戀愛?”白荷回過頭來望望她:“小玲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洞悉能力?!佩服!”
換一種心情在聽《夢裏水鄉》就是特別,暖暖的午後閃過一片片粉紅的衣裳,誰也載不走那扇古老的窗。到達目的地把耳機摘下,鎖好車三步並做兩步走進報社。一看座位上人竟然不在,白荷從後麵喊了一聲:“祝長亭,你好長時間沒來,最近有什麼秘密活動?”我隻是平淡地回應她:“沒什麼,唉,鳳儀人呢?”她指著總編辦公室:“在那裏。”我望著辦公室回頭謝了她一聲。
等她出來,我便走上前:“鳳儀!”她的眼神帶著深情:“你來了!”“恩,下班後陪我到水鄉湖走走,好嗎?”我輕輕地問她,生怕嚇到她。鳳儀連連點頭,很快便到時間,她收拾起包。我騎自行車帶著她。坐在後麵的鳳儀心不停地快速跳動著,不知長亭能否感覺到?慢慢的,鳳儀抱住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二人都沒說話,可能想讓這種氣氛持續下去吧!
“好了,到了!”我慢慢地停下車,她從後麵跳下來。沿著湖岸踱步走,我停好車過來跟在她後麵。好像隨時等候她要下達什麼命令,她一回頭:“長亭,我有點渴。”我望著他微笑了一下:“喏,給你。”我從背包裏掏出一瓶礦泉水。她接過水頓時有種溫馨:“你?準備得那麼周到?”我點點頭:“當然,孝敬長輩是中國人的美德,阿姨,對不對?”
一聽到他這麼叫自己,鳳儀真是想打他。但出於人的本能反應,她將手中打開的礦泉水看都不看就往他身上潑。我甩甩手:“哇,幸虧反應快,用手擋住了,還好臉上沒有。”恐怕鳳儀不會這麼輕鬆放過他,鳳儀板著臉:“你敢叫我阿姨?我潑不死你!”說著又將水向我潑來,我趕緊用手擋在前麵:“喂,這位阿姨,水是用來喝的,不是潑人用的,我身上全濕了耶。”“誰叫你的,活該!”邊說邊追拚命跑的長亭。
水鄉湖的另一頭綻放著許多繽紛的蝴蝶花,湖岸上的楊柳輕輕搖曳著,像在為他們伴著奏,粉紅的桃林中已經將二人的歡笑收集在裏麵。不論何時打開這份充滿期待與甜蜜地笑,都會倍感悉心。二人在這被晚霞映紅的天空下,好不開心的追著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