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兩道亮光就是翔子車燈照出來的,此時薛老板應該守候在那裏,就是不知道翔子是否回來了。
我加快了腳步,向著車燈的位置走去,這一趟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去了一趟陰間一樣,弄得自己狼狽不堪。
很快我順著山坳爬了上去,身後那些東西也都消失不見了,在我看到薛老板的那一刻,感覺無比的親切,現在我連想要哭的心都有了,當然了我是一個男人,男人有淚不輕彈!
看到我上來,薛老板趕緊向前一步神情緊張的看著我說道:“小飛,你怎麼原路返回了?你的夥伴呢?!”
“我不知道,他好像中邪了然後就不見了!他沒有回來過嗎?!”一看根本就沒有翔子的影子我瞬間感覺到了一股不想的預感。
“沒有回來過!你看地上!”隨後他麵色沉重的指了一下地上的蠟燭。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地上的兩支蠟燭竟然滅了,而剛才蠟燭淌出來的蠟油,竟然帶著血腥味,而且是血紅色的,要知道我們拿來的可是白色的蠟燭。
“這...這是怎麼那回事?!還有你看,我身上的小紙人,怎麼會流血!”我迫不及待的拿出了小紙人給薛老板看。
“糟了!我們快回去!”一看我手中的小紙人,薛老板的臉色“刷”的就白了!
“那翔子呢?翔子會不會有危險?”我心裏還掛念著翔子,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隻要他手中的燈籠不滅就沒有事情!到是我們,要是不趕緊的回去,你們全村都要遭殃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從薛老板的臉上看到這樣緊張的表情。
翔子跟全村人的命比起來,那自然就不言而喻了,再說了,剛才薛老板也說了隻要他的燈籠不滅就不會有問題,這小子膽子很大,我想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快走,還愣著幹什麼!”
此時薛老板已經上了駕駛席位,他衝著我喊了一句。
“來了!”我應了一句,快速的將手中燈籠順手就放進了後麵,趕緊的上了副駕駛。
掛好檔位,車子向著家的位置走去。
“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回頭不許原路返回的嗎?你們是怎麼回事?!”一邊開車薛老板臉色一沉,不滿的說道。
“這...這真不是我的本意,可是當時的情況確實由不得我。”
隨後我將剛才的來龍去脈粗略的跟薛老板說了一遍,不過現在我知道了,隱約中我感覺的出來, 這次應該闖了大禍了。
聽完我的話,隻見薛老板的臉色就有些不對勁了。
“一個老漢叫醒了你?那個老漢姓什麼叫什麼?”他開著車子突然減慢了速度,我被猛的晃了一下。
“他...他是吳家村賣油條的,別人都叫他老吳頭!”我一臉緊張的說道,一邊說一邊扭頭看向了薛老板。
隻見此時他的臉色鐵青,難看之極。
“你見到老吳頭了?”
“恩,是的,他還拉著一個拖車,上麵放著炸油條的工具。”我謹慎的說道。
隨後薛老板深深吸了口氣,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對我說道:“那老吳頭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是再去鎮上的路途中被迎麵而來的攪拌車給砸死的!他的喪事是我給他辦的,他的屍體都被攪拌車碾成了肉泥。當時是用鐵鍁鋤回來的,所以我的印象特別的深刻!”
聽到薛老板薛叔的話,我的腦袋瞬間嗡的一下。
“薛...薛叔,可是我...我還向他借了個火!”此時不光是他連我也是臉色鐵青。
“借火?”他疑惑的問道。
我慢慢的將頭轉過去,看向了後座上那依舊還亮著的燈籠,瞬間一股涼意襲上心頭。
不知怎的,現在再去看這個燈籠,突然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你可別說這燈籠是他給你點著的!”薛老板看著我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機械性的點了點頭,這燈籠可不就是他給我點著的。
就在這時,隻聽車輪“吱嘎”一聲,車子一個急刹車猛的停在路上。
“趕緊下車將燈籠吹滅!”
車子一停下,薛老板衝著我大叫了一聲,用力的推了我一把。
這一動作嚇了我一跳,不過我還是機械性的快速下了車,拉開了車門趕緊把後排的燈籠拿起來,用力吹了口氣,吹完後我傻了眼,這燈籠的火竟然一直都在亮著,竟然紋絲不動。
我靠,這他奶奶的邪了門了!
我又用盡全身最大的力氣吸足了氣吹了一口,但是卻發現竟然依舊紋絲不動,就感覺我雖然用上了力氣,但是風似乎並沒有從我的口中出來。
“薛叔,吹不滅!”一看這玩意,我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