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都後怕,如果不是薛老板給我出主意,恐怕我今天晚上真的就在劫難逃了。
但是就在我想著的時候,床頭前的那一對白蠟燭卻突然熄滅了,瞬間我的房間內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我的床一陣猛烈的晃動,我瑟縮在床底一動不敢動。
突然一聲淒慘的哀嚎聲,在我的床上響起,那聲音斷斷續續,尖銳刺耳,瞬間打破了這個極安靜的夜晚。
這聲音大概持續了有兩分多鍾,卻忽然聽不到任何的動靜了。
奇怪?怎麼沒有聲音了?難道被製服了?這一刻,躲在床底下的我有些按捺不住了,不過還是小心為妙,我在床底下足足又呆了二十分鍾,確定了沒有任何動靜了,才掀起了床單慢慢的爬了出來,我輕輕的打開了我手中抱著的手電筒向著床上照去。
隻見此時,床上的那個小紙人腦袋竟然直接被擰了下來,床上一片狼藉,看著就讓人觸目驚心,此時我都感覺我的脖子一陣發涼。
哎?不對?脖子發涼?就在這時,我一下傻在了那裏。
因為此時我感覺我的脖子上一個冰涼的手按了上來,我嚇得猛一回頭。
我勒個去,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子迅速的趴在了我的臉上,眼睛鼻子牙齒全都錯了位,整個就是從絞肉機裏麵爬出來的,腦袋跟頭發都碾成了一團!
慌亂中,我用力的向著這一團肉餅身子推去,我的手上瞬間沾滿了粘稠的液體惡臭味。
就在這危機時刻,隻見薛老板一閃,出現在了我的門口,他迅速的低頭,雙手扯起地上的紅線猛的一拉。
一聲無比淒慘的叫聲猶如鬼哭狼嚎一般震的我耳朵都疼了。
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東西卻忽然消失不見了蹤影,留下了一排血腳印,向著窗子的方向出去了。
“不好,快追!這就是那老漢死時的肉身!今天晚上如果放走了他,明天晚上他還會來索命!”
隻見薛老板丟下一句話,便追著腳印去了,我也不能幹愣著,拿著手電也追了出去,看來你今天把這玩意給激怒了,要是等到明天晚上或許我的小命真就完蛋了!
但是當跟著薛老板跑出去的那一瞬間,我有些後悔了,路上一片漆黑,隻有我們兩個人順著腳印再追,而這個腳印卻一直延伸向了村北。
我跟著薛叔一路奔跑,累的氣喘籲籲,也不知道跑了多遠,那腳印拐進了一個胡同。
我們兩人緊跑了兩步,也跟著拐了進去,但是就在我剛拐過去的瞬間,我愣住了,這隻顧著跑了沒看四周,沒想到我們竟然跑到了我們家老房子了。
這老房子我們已經十年沒住了,而且是那種草房子,現在更是長滿了齊膝的野草,破舊的大門上還鎖了一把生了鏽的鎖。
而那腳印到了這個位置便不見了。
我轉頭看了一眼薛叔,小聲的說道:“這是我們家的老宅子,難道他去裏麵了?”
“很有可能!我們進去看看。”他說著當先向前邁出一步,向著我們家老宅子走去,我打著手電緊隨其後趕了上去。
“這鎖好像有人動過。”薛叔說話間便來到了破舊的大門前,他伸出手輕輕的動了一下門上的鎖,卻隻見那個老的掉了牙的三環鎖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整個人一怔,神情嚴肅的看著眼前的破門。
“這門被人撬了!”薛老板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
裏麵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我趕緊移動了一下手電筒,想往裏麵照一下,但卻被薛叔嚴厲製止了。
“快關掉手電!”他的話音剛落,隻聽見從我們家廢棄院落裏再次傳來了那個咯咯咯...的滲人動靜。
我的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
“你跟在我後麵,千萬別開手電!”薛叔小聲的說了一句,便小心翼翼的邁開腿往裏麵走去。
我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麵,走進院子,雜草橫生,枯黃的野草滿地都是。
這不開手電,院子裏一片漆黑,我們兩人摸著黑一點點的往裏麵走去。
慢慢的,一股血腥惡臭味傳入了我的鼻息,我也不知道地上是不是有血跡,這天實在是太黑了,影影綽綽的我隻能看到前麵薛叔的影子。
就在我們兩人謹慎前行的時候,前方行走的薛老板卻突然停住了腳步,我一個不注意直接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慢點走,前方好像有東西!”他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