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手把二叔臉上黃紙撕去的那一瞬間,我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屍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此時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因為這具屍體根本就不是二叔的!
而此時躺著的這具屍體,竟然是我一直都想找到狠狠揍他一頓的翔子!
現在我的兩條腿就像是麵條一樣,一下出溜到了地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躺著的翔子,穿著二叔的壽衣,綁著腳,一雙眼睛都瞪出了眼眶,麵容扭曲,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很驚恐的東西活活給嚇死的!
這怎麼可能,這裏明明躺著的是我的二叔,可是現在怎麼會突然就變成了翔子。
二叔呢,我二叔呢?他的屍體去哪裏了?
我雙手抱著腦袋,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
我沒用,我真是沒用啊,二叔的魂魄找不回來,現在竟然連他的屍體都不見了。
我的哭聲,另在遠處還在沉睡的薛老板猛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我在地上跪著,他猛的站起身來,走到了我的身邊,不過,當他看到地上躺著的屍體時,他的吃驚程度一點也不比我小。
不過,這顯然不是我們去老宅子之後發生的,因為我們給二叔招魂失敗回來之後,就感覺二叔的屍體有些不對勁,不過,由於是晚上,薛老板也沒有讓我掀開黃紙。
這二叔的體格跟翔子差不多,這猛不丁的穿著跟二叔一樣的行頭,確實有些不太好認。
這也就是說,自從翔子從我跟前中邪消失以後,應該就到了這裏。
不過這不可能啊,夜深人靜的明明隻有我跟翔子兩人打著燈籠,連薛老板都沒有跟我們去,就算是翔子中了邪,他總不能自己走了回來?然後把自己綁住,躺在了這裏。
即便是這樣,那二叔的屍體呢?怎麼會連他的屍體都不見了?
這接二連三的事情,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薛老板走到我的身邊慢慢的蹲了下來,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怪不得,你昨天晚上拿著的紙人會出血,是我們太大意了。”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看來我們猜的不錯,的確是有人想害你!”
不過,害與不害,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現在我感覺自己活著就像是一具屍體,一具任人宰割的屍體。
“把你身上我給你的那個保命符交給我。”他拍了拍我,伸手向著我要到。
我沒有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的身手進自己的懷中將他前幾天給我的那個保命符拿了出來。
他僵硬的看著我笑了笑,接了過去,便向著外麵走去,我則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他又重新走了回來,隻見他的手中,又多了一個保命符,不過這個顯然是大了很多,保命符是黃絲綢布做的,下麵帶上了三根吊穗,好像裏麵裝了不少的東西。
“駱飛,把這個帶上,裏麵有我放上了三張紙符,在最危急的時候,它可以救你一命!”
“記住,必須是在最危急的時候,換句話說,即將麵臨死亡的時候,你就把這個保命符拆開,不過他隻能救你一次,隻要拆開了那就失效了!所以一定要慎用,若是沒事好奇拆開了,從此你將厄運連連生不如死!”
他很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記住了嗎?!”最後他又從新認真的囑咐了我一句。
“我記住了!可是......我二叔怎麼辦,現在躺著的翔子怎麼辦?我要找我二叔!”我說著一把便抓住了旁邊的薛叔。
“你二叔肯定是要找的!不過我們不能亂了陣腳,現在即便是找到了你的二叔,處理了這翔子,恐怕依舊會有問題出現,因為這樣,治標不治本!”薛叔嚴肅的說道。
“那怎麼辦?現在天都亮了?過會可能有村民要過來吊唁的!”我繼續說道。
聽完我的話,薛老板沉默了片刻道:“那就讓翔子蓋上黃紙繼續當你的二叔,白天吊唁該怎麼辦的怎麼辦,翔子不見了,就讓村裏派人去找,俗話說的好,擒賊先擒王,看來這次我們得來個順藤摸瓜,倒了它的老巢,看看你們村長到底埋了什麼在你們的祖墳之中。”
“這根不除,就算是找到你二叔屍體那又怎樣?”此時薛老板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
聽完他的話我猛的抬起了頭看著他:“薛叔,你不會...”
他看著我堅定的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就給她來個挖墳遷棺!看看到底是埋了什麼東西在你們的祖墳作怪!”
雖然我也很想知道現在祖墳裏埋進去了什麼東西,但是,或許是出於本能的畏懼,當薛老板提出這個話題的時候,我卻有些退縮了。
“可是薛叔...這樣做,你有把握嗎?”我猶豫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