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敲門聲我被嚇了一跳,我這裏可沒有熟人,也沒有什麼親戚。
雖說我昨天晚上辦的那個事情在小小的高峽鎮鬧的沸沸揚揚的,可以不至大晚上來敲我的門讓我簽名吧?
聽這個敲門的動靜非常的邋遢並且回音多,應該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不幹淨的東西在敲門。
“有人在嗎?”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門外卻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誰啊?現在都打烊了買東西的話明天再來好了!”
幹我們這行的一般都有個規矩,天黑關門,並且隻要是關了門不管是誰叫,都不能再做生意了。
否則不按規矩辦事,那就很有可能出大事的。
別覺得我說的是嚇唬人的,其實這之前出過一次事情的,隻是大多數人不知道而已。
那也是一個做死人生意的,也就是我們在每一個城市的角落裏都能見到的,最破且沒有招牌的房子門口,掛著一個用毛筆手寫的花圈壽衣店!
那天那個老板天擦黑便關了店門,結果跟我遇上的情況差不多,剛關上門便有人來敲門,請求賣給她一套壽衣。
老板沒有開門,告訴她明天早上再過來買,不過,門外的那個人一邊哭泣著一邊哀求老板,就非得今天晚上買一套。
那個老板最終還是心軟了,覺的她也挺不容易,也怪可憐的,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便過去開了店門讓她進來了。
進來的是一個小媳婦,年紀約麼三十出頭,長得很漂亮,隻是唯一不同的就是臉色出奇的慘白,幾乎沒有一點血絲。
他告訴店老板要一套壽衣,因為他的父親去世的太意外,沒有準備,今天晚上就得穿。
店老板也沒有在意,能多幫人家的就多幫一把,所以根據這個小媳婦提供的數據,老板很快就幫她做了一套壽衣。
小媳婦拿到壽衣之後連連感謝並且拿出了兩百塊錢遞給了老板,並且囑咐老板不用找錢了。
不過老板接過錢去,等小媳婦走後關好門順便看了一眼他剛才做的這套壽衣尺寸,突然他卻覺得不對,這尺寸怎麼和自己的身材這麼的相似?不過他也沒有在意。
結果,第二天早上便出了命案。
這老板的媳婦早上來給他送飯的時候,卻發現這老板死在了店鋪的地板上,而他的身上,卻穿著他昨天晚上自己做的那套壽衣!
這下可嚇壞了老板的媳婦,一邊哭著一邊報警。
等警察來了之後,調取了周邊的監控錄像之後,連他們也嚇傻了,因為鏡頭裏出現的那個小媳婦,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出車禍死了!
不過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被公布的,警察隻好按精神失常自殺了,草草了事。
所以說我在聽到有人敲門之後就感覺十分的反感,所以我的回話也顯得很不友好。
“小兄弟,你誤會了,我是昨天晚上給老太太出殯的吹鼓手,我不買東西,我找你有別的事情。”
門外的人聽到我的回話又趕緊的說道。
“吹鼓手?來找我幹什麼?”我依舊沒有好氣的說道。
“有重要的事情,不過你能不能先把門開開。”他依舊在門外喊道。
重要的事情?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再說了我們也沒有什麼交集啊?況且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感覺到我沉默了,他在門外繼續喊道:“是一筆賺錢的生意,你接不接!”
賺錢的生意?嘿,早這麼說老子不就早給他開門了,我搖了搖頭便站了起來向著大門走去,這到了門口的生意我怎麼好意思推掉呢?
其實我一直都是秉著,有錢不賺王八蛋的哲理活著。
這世道,沒錢寸步難行,甭說什麼錢財乃身外之物的狗屁話,那都是自命清高。
錢財乃身外之物每個人還都掙的勁勁的!你說對不?
我想著三步便來到了門口的位置,輕輕拿起了地上的桃木棍子。
不過,不得不防著點,這要是個人也就算了,如果是個不幹淨的東西,我順手就給他來一棍子,讓他嚐嚐桃木的滋味。
掏出了鑰匙,把鎖打開了,輕輕拉開了門栓,門被慢慢的推開了。
隻見眼前,一個黑黝黝的老男人站在了我的麵前,看到我開門,他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潔白的大黃牙,哎!請原諒我用詞不準。
在打開門的一瞬間,我聞到了他滿身的煙味,這一口的黃牙不用想就知道是抽煙抽的。
這個家夥個頭不高,看年紀也應該不小了。
我瞥了他一眼,順口說道:“原來是你?”
這個人我有印象,記得是昨天晚上抱手風琴的那個,因為他這個形象太顯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