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錢隻知道這裏原先的有個喪葬隊老薛,又都是幹這個行業的所以這以前也就隻是有過照麵,再加上這老薛七年前莫名的消失,現在早就蒼老的讓人認不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很肯定的對他說道:“沒錯,他就是老薛。”
這薛老板,可是祖上流傳下來就是幹這個的,可以說是老錢的前輩了,其實薛正清薛老板才是正統的喪葬隊。
這錢三萬隻是半路出家的,這回算是泥菩薩過河遇上真身了。
“不用那麼驚訝,看來老錢你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我去駱家村的時候在那裏多次遇見過你。”
其實這很正常,他們兩家所有的紮紙都是從我們村子裏進的,最初的時候我跟二叔沒有送貨的時候他們大多數都是自己去弄。
你像錢三萬這種人滿臉胡茬卻帶著女生女氣的讓誰見了都會過目不忘,隻是這老錢沒有太多關注過薛老板而已,他以前可是我們村子的常客,所以跟我二叔交情才會那麼深,這周圍有多少紮紙店,多少喪葬隊這老薛基本上都知道。
不過,這老錢驚訝過後還是趕緊的把我跟薛老板給請了進來。
在走進靈堂的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氣息,我抬頭看了看薛老板。
他沒有說話,隻是皺起了眉頭,向著屍體的位置走去。
隻見此刻,屍體整個蓋上了白布,隻能看得出下麵是蓋了一個人。
“駱飛大兄弟,今天晚上的事情可就全靠你們了,有什麼需要吩咐的盡管說就是,我們這裏所有的人都會百分百配合。”就現在這個時候,我旁邊的老錢看著我們輕聲的說道。
在老錢說話之間薛老板卻已經來到了局長屍體的身邊,慢慢伸出手一把便把蓋在屍體上的白布給掀了起來。
這一瞬間,我看到地上躺著的局長身穿一身正統的警服,然而全身卻都被綁上了一層層結實的麻繩。
“你們這是做什麼?”看到這一幕薛老板一臉嚴肅的問道。
“這...這我們也是怕屍體會屍變,才會這麼做的。這白天主家不願意,所以我們也隻能夠在晚上才把屍體給捆結實,否則我這心裏可不踏實啊。”這老錢一臉尷尬的說道。
都說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個道理確實沒有錯。
“你們這是胡鬧!趕緊的把屍體鬆開!”這薛老板一看這架勢卻有些急眼了。
的確是這樣,這死人身上捆麻繩可不是亂用的,這在身上捆多少道,捆在那裏都是有數的。
這要是亂捆,指不定會捅多大的簍子。
在聽到薛老板的話後老尤跟老錢老臉一紅,趕緊的將綁在屍體上的麻繩給一道道的解了下來。
現在的局長整張臉都被黃紙覆蓋住了,根本看不見麵容。
等待老錢跟老尤把繩子完全解開之後,薛老板向前挪動了一下腳步走到了局長屍體的麵前,慢慢的伸出了手,向著死去局長臉上的黃紙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