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致遠還是有些疑惑,不過最終也沒有過多的詢問,隻是按照我說的去做了。
這陳溝山坳在高峽鎮最邊緣的地帶,也是最北方的位置。
來回的路也不算是太遠,致遠開著車子載著我很快就來道了我上個月來的地方。
他問我需不需要陪著我一同上去。
我指了指遠處樹林區的那一個小屋告訴他那裏就是了,讓他不用擔心,趕緊的回去就可以了,我這裏沒有事情。
而且還叮囑他,晚上好好的在家裏呆著,沒有事情,千萬不要出門。就算是有事情,那也得等到天亮之後在說。
打發走了致遠,我背起了我的小包,裏麵裝有蠟燭、香還有一些朱砂之類的。
東西不過,我拿在身上正好,不過現在的天色尚早,我還是先去那個大哥護林員那邊看看,當初我身無分文,是他無私的用自己的摩托車把我給送回了高峽鎮,我身無分文也是他塞給了我幾百塊錢。
今天早些來,就是為了騰出時間來,找大哥道謝。
這俗話說的好,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順便把錢給大哥還上。
我想著,這次又重新踏上了這片土地,一個月前我就出現在這裏,那種孤獨,彷徨,無奈,無助,曆曆在目。
是那位護林員大哥給了我唯一一絲的溫暖。
這開頭這段林子裏的路比較的好走,大多是人工修繕的過得。
所以很快,我就再次的來到了大哥住的那個小屋子之前。
門虛掩著,沒有鎖,我估計他應該在裏麵。
我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門,可是裏麵卻沒有任何的回音。
隨後幹脆就慢慢的把門推開,往裏麵看去,依舊是那簡單的陳設,裏麵被收拾的很幹淨,被子被疊的整整齊齊的。
但是卻根本不見護林員大哥影子。
我有些奇怪,四周抬頭望了望,可是他的摩托車還停在旁邊不遠處,這應該不像是出去的樣子,可是他人去哪裏了我是真的不清楚。
四周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一個人影,我想他大概是去巡山林去了吧。
這地處那些可恨的偷伐木的人有的是,這是一種十分可恥的行為,我搖了搖頭,不過這次有些遺憾沒有見到他。
我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千元人民幣壓在了他的桌子之上。
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能夠遇上護林員大哥,我坐在他的小屋子裏足足等了四個多小時,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不過這一刻,我的心中有些緊張了,甚是我都能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按照常理這不可能啊?他所有的東西都在,就算是去巡樹林的話現在這個點也應該差不多回來了。
難道他還會連夜巡林?要知道今天可是十五了,尤其是晚上向著樹林深處進發那危險可能更大。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護林員在這裏呆了這麼長的時間,一些東西他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我深深吸了口氣,或許是我的神經繃得太緊了他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到是現在,我最應該擔心的應該是我自己。
這午夜十二點我必須得踏上去月靈山的路途,否則午夜子時已過,那我就永遠的都找不到進口了。
既然等不到那我就不能在等待了,我想著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了小屋門口的位置。
抬頭便看到那婆娑的月光,透過樹林之中的枝丫透漏了出來,照在大地之上,就如銀裝素裹一般。
今晚的月亮真的好圓,不過這山林就是寒氣大,我剛走出門口的時候,瞬間打了一個冷寒戰。
隨後我從自己的小包之中掏出了一個打火機,把我自己製作好的大紅燈籠撐開,用打火機點燃了一顆蠟燭放在了裏麵。
瞬間,那燈籠裏麵耀眼的紅光透射了出來,照亮了周圍的一片,不過現在我對這紅色的光芒似乎有些過敏,看著這紅彤彤的光總是讓我心裏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倒回身去,關掉了小屋之內的燈。
一時間,除了林子之中婆娑的月光之外,剩下的,那就隻有我手中拿著的這盞紅色的大燈籠了。
隨後我又從包裏拿出了一把香,用打火機點燃,鼓了鼓勇氣便向著樹林深處走去。
不知為何,今晚出奇的安靜,安靜到連樹葉的響動之聲我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