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試活動自己的手腳,但是卻發現竟然一動不動,大腦是清晰的但就是動不了,而且此刻我甚至都感覺自己的心髒停止了跳動。
不過就在這一時刻,一個詞語衝上了我的腦門,夢魘!俗稱鬼壓床。
我很清楚,我這裏現在並沒有什麼鬼魂之類的,那唯一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過度勞累!
當一個人勞累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睡覺就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其實就是大腦醒了過來,而控製全身運動的腦子卻還在呼呼大睡。
這會兒,我嚐試著活動自己的小手指,一點點的動起,活動了近乎十分鍾,我才慢慢的翻了一個身。
感覺心髒重新又開始了跳動,此刻我抬起了頭,慢慢從床上坐起來,這會兒我算是不敢再睡覺了。
“咦?”
抬頭看看門口,此時卻發現哪有人敲門叫喊?看看時間,也不過六點左右。
“哎!可能是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都出現幻覺了!”我心中念叨一句,長歎一聲便從床上起身神了個懶腰。
反正過會兒就要開始練習道法了,這會兒我也全然沒有了睡意,休息還是留在晚上吧。
練習道法始於尋常,七點一刻,飯畢,依舊開始進行道法的練習,經過這幾天的修習,又加上對於黑道術的領悟,學習起道法來,進步飛快。
臨近中午的時刻,我們所有的弟子全部都停下了手腳,各自休息。
下午的時間一般情況之下是自己貫通領悟道法,而今日我們幾人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完成。
午飯過後,我們東西南北中五人被師傅叫了過去。
師傅讓我們準備了大約上百的黑壇子,我知道,這些黑壇子是用來裝那些我們從墳頭村弄回來的屍胎用的。
在眾位弟子的幫助下,所有的屍胎全部都被裝進了黑壇子之後。
最後以紅布封口,麻繩係上道家栓扣,並且上麵封上了道家符籙。
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二十個屍胎,一個小時之後,這一百二十個壇子就被擺放在了地上。
這些屍胎要先行接受陽光洗禮,除去一身戾氣,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方可另尋它處下葬投胎。
整理好這一切,師傅正在思索這些屍胎該葬於何處。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被關著的院門卻被直接敲響了。
要知道,我們林家義莊平日裏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是不會隨便亂開門的,有些東西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不過這個時間這個點的有人敲門似乎有些不太尋常,而且這敲門的聲音,很明顯不帶有任何的善意。
“阿中,去開門!”就在這個時候,師傅眉頭一皺,看向了我,這一刻,他那本來就連接成一起的眉毛突然擰成了一個疙瘩。
一眉道人,此刻看去果然名不虛傳。
我應答了一聲,按照師傅的意圖我快速的小跑來到了門口的位置。
而此時,師傅則直接命令其它眾人將地上所有的壇子全部都搬離到後院去,那裏空場大,存放這些東西有足夠的空間。
再說了在後院不容易被人發現。
由於我們師兄弟們多,一人一個基本上差不多將地上的所有壇子搬幹淨。
不過,我本來是想等待他們把壇子搬個差不多的時候再去開門,可是我剛走到門口想要詢問是誰的時候。
大門卻直接被強行破開,門栓直接從中間斷裂,掉落在了地上。
我立刻止住了腳步,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此時卻隻見,一個高大魁梧,一身淺灰色長袍的男子站在了門口的位置。
由於距離較近,我看的很是清楚,此人生的相貌堂堂,十分魁梧,但是眉宇間卻始終透漏著一股殺氣。
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樣子。
他倒背著雙手,一臉的嚴肅,看不出是否生氣。
而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兩人,這兩人稍顯瘦弱,其中一人賊眉鼠眼,甚至醜陋。而另一人則尖嘴猴腮,雙眼靈動,一看就是花花腸子特別多的人。
在那個人站在門口的一刻,我轉頭看向了師傅。
不過,此時看去,師傅的臉色卻顯得蒼白了許多。
“師兄,二十年未見麵了,別來無恙啊!”隻見此刻站在門口一身灰袍的男子衝著師傅報拳稽首,不過眼神中卻充滿了挑釁之色。
“果真是你!”此刻師傅整個人全身一怔,臉色似乎更加的蒼白。
“是我又怎麼樣?你歡迎我來了,你不歡迎我也照樣來了!”身穿灰袍的男子依舊倒背雙手也不管師傅讓不讓進,竟然自己徑直向著大堂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