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後一個魂魄也跟著消失在了那荊棵之後的時候,我跟師兄兩人也一同跟了過去。
不過,從這表麵去看,確實也看不出什麼模樣來,可是當我們兩人共同合作把眼前的這荊棵樹枝跟枯死的枝葉弄到一邊的時候,我卻驚奇的發現,原來在這可樹的後麵,有一個傾斜的夾角,而這個傾斜的夾角一直往下延伸,在夾角的縫隙中,每隔五十公分左右都會有荊棵從懸崖縫隙中長出。
密密麻麻,可能是一直延伸到了穀底的位置。
之所以這一條傾斜的夾縫會長出這麼多的荊棵,那是因為這條夾縫實際上為懸崖的斷裂層,裏麵有很多的泥土,再加上荊棵的樹根一直往下延伸,就理所當然的從這些泥土中竄出來了。
我看了一眼師兄,剛才那焦慮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了不少。
而且,這一條縫隙中長出的荊軻枝幹都比較的大,順著它們往下攀爬的話,也不容易直接掉到穀底,同樣也給我們的安全提供了可靠的幫助。
“我們跟著那些魂魄從這裏下去。”我說了一句,當先往下伸了伸腳,用力的踩了一下夾縫中的荊軻,這東西非常的牢固,在我的用力之下紋絲不動。
隨後,我將自己的身上的包斜跨在一邊,抓著樹根便嚐試著往下攀爬。
“小心些。”就在這時師兄提醒了我一句,也緊跟我的動作,慢慢的攀爬了下來。
別說,這些荊棵可真是幫了我們非常大的忙,有了它,省勁了不少,這總比拿著繩子往下要安全的多。
順著崖縫一路往下走,一切都很順利,而且隱約間,我還能看到那些往下下沉漂浮的魂魄。
不過,隨著我們往下越爬越接近穀底,四周的潮氣也越來越明顯。
現在我感覺自己的臉上頭發上已經變得濕漉漉的,而且全身的衣服也開始變得緊貼身子不在幹爽。
往下攀爬了近乎二十分鍾的時候,我在一顆比較大的荊軻上停住了腳步。
從懷中掏出了手電打開,可能是到了山穀的原因,四周實在是太黑了,甚至這一刻我都有些看不清楚身下的荊棵。
抬頭看看天,不過這會兒在我的眼前已經成了一條縫隙,兩邊都是懸崖的石壁,這一刻有種坐井觀天的感受。
照著手電,休息了片刻再次往下行走的時候我卻發現,由於四周的潮氣比較的大,腳下的荊軻開始變得有些滑,這直接就拖慢了我的行進速度。
慢慢往下攀爬也不知道過了過久的時間,當我的腳再次踩著荊棵往下走的時候,卻發現,我已經踩到了平地之上。
由於手電是綁在了我的腦袋上,趕緊低頭看去,果不其然,我們終於到達了底端的位置。
站穩了腳步,把手電從腦袋上拿了下來,向著四周照去,地上確是滿地的枯草,而且四周基本上都是以不知名的樹木為主,整個密密麻麻的全是,這密集的樹木已經嚴重的遮擋住了我的視線。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四周的霧氣更濃了,站在這山穀底端的這一刻,我感覺到了沉悶。
此時,上方的師兄也邁著步伐從上麵走了下來。
他的情況跟我也差不多,由於潮氣太大,這衣服明顯的就能看出有些濕漉漉的,而且他的頭發上早就沾滿了露珠。
我們下到穀底的位置,那哭聲似乎變的更加的清晰,現在我們更加的確定,那紅兒的屍體跟魂魄很有可能就在這個地方。
兩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試圖尋找到一些柴火先點燃驅驅濕氣,可是試了好一會兒,無論如何,連我們帶來的火折子也吹不著了。
無奈,還是繼續前行順著哭聲的位置找去,找到紅兒的屍體再說吧。
因為我拿著手電,所以理所當然的我就走在了最前方。
可是我卻發現,剛走了沒幾步,腳下卻突然有東西絆了我一下,再加上整個地上又濕又滑,一個不注意,身子前傾,整個人直接就撲倒在了地上,而手電也同樣被扔到了一邊。
隻是,當我整個人撲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一陣涼意卻順著我的脊梁骨傳遍了全身。
因為現在我的臉正貼在一個骷髏頭上!
那空洞的眼窩跟張大的嘴巴看著就十分的猙獰,現在我哪裏還顧得上摔得疼痛,趕緊連滾帶爬的站起了身子。
“師弟,你沒事吧。”
就在這同一時刻,身後的師兄趕緊的走了過來一把就扶住了我。
“沒事沒事。”我說著在師兄的幫助下站穩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