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遠處,一聲大吼傳出。
沒多久,上萬騎兵在遠處飛奔而來,朝著黃巾軍中軍方向奔襲而來。
“敵襲!”幾個士卒大叫一聲。
“應戰!”張曼成火大了,也就豁了出去。
“渠帥,對方上萬精騎,以逸待勞對付我等這些疲憊的步卒,此戰勝算不大啊!不若速速留下一軍頂住,其他人迅速撤退吧!”孫夏焦急的勸誡到。
“你以為,他們會讓我們那麼順利的撤退嗎?”張曼成咬緊牙關。
果然,正前往喊殺聲慢慢傳來,卻是上萬精銳步卒,在北麵殺了過來。而在他們的身後,更有數千弓箭手,在進行著拋射。
“兀那黃巾賊將領,還不速速下馬受死!”黃忠大吼一聲,在上萬精騎之中衝了出來。
“誰死還說不上!”張曼成大吼一聲,也策馬而去。
他認出來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指揮軍隊,殺了他父親的大將。
新仇舊恨一上來,他想不失控都不行。
要說最後一絲殘留的理智,其想法也就是:殺了官兵大將,我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神上使張曼成,前來討教!”張曼成不畏懼黃忠,因為他可是築基期修為。
雖說這個築基期其實並不正統,隻是凡人武道界的先天修為而已,不過張角說他已經進入了築基期,他就以為自己還真的是築基期修士了。
“看刀!”張曼成猛的揮砍出刀。
“慢吞吞的,這是沒吃飯還是怎麼的?”黃忠大笑一聲,一刀猛地揮出。
“好快!”張曼成驚訝的喊出這兩個字,腦袋就分了家。
他沒想到,黃忠身為謝信的好兄弟,丹藥功法供應不少,早已到達了先天期巔峰,還差那麼一步,就要進入金丹期了。
當然,這種武道上的金丹期,同樣不能和修真界的金丹期相比。
上文說過,在天道之下,人有人的規矩,修士有修士的規矩。在修士的境界裏麵,壽命的最高限度或許是兩三千年。但在人的規矩裏麵,估計不會超過一百五十年這個上限。
武道的金丹期,遵守的依然是人的規矩。所以和修士的金丹期比起來,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兒郎們,隨我殺賊!”黃忠大笑,繼續朝著韓忠等人殺去。
“撤退,快點撤退!”孫夏大驚,立刻下令撤退。
“要走你走,我們要為渠帥報仇!”韓忠冷哼一聲,立刻率領本部人馬殺了過去。
對於韓忠和趙弘而言,張曼成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多年的相處,其實大家何嚐不是已經當對方是自己的親兄弟了?
父親死於眼前之人之手,兄弟死於眼前之人之手,自己難道還要窩囊的逃走?!
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神州大地,數萬黃巾軍被徹底打散,隻有數千殘兵突圍而出,朝北逃去。
神上使張曼成,及其部下韓忠和趙弘被殺,孫夏被俘,五萬黃巾軍士卒非死即降,剩下數萬百姓,更是第一時間投降。
百姓們被裹挾的時間太短了,所以還沒有徹底融入到黃巾軍之中。麵對官兵的圍剿,少了黃巾軍正規軍的彈壓,他們自然更容易選擇投降。
不過,這樣也是黃忠等人所期望看到的。
因為,這些百姓同樣是戰利品之一,死得越少越好。
“焚燒一城拯救一郡……張曼成隻怕完全沒有想到,我們堅壁清野,讓他們顆粒無收,而且最先遇到的三座城池,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火攻的策略吧!”黃忠看著已經被燒毀的城鎮,對身邊的年輕人說到。
“隻是沒想到,對方居然一點警惕的意思都沒有,居然一次就覆沒了。如此一來,我們準備的後招,卻是一點都用不出來了。”謝逸笑吟吟的說到。
“這樣不是很好麼?就這次的戰利品,隻怕還不一定夠重新修建城鎮之用。若是三座城鎮都燒毀,那需要消耗的錢財可就大的去了。”黃忠笑了笑說到。
“又不指望你來全部支付,你擔心什麼?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由陛下親自撥款修建,其他人誰出錢都是一件禍事。
而且如今到處亂起,流民到處都是。又那麼幾個工程安置一下,也可以省了不少的麻煩。”謝逸無所謂的說到。
“又是經濟學的那一套啊,不過說得倒也有點道理就是了。隻是在上麵的錢財糧草下來之前,你也得為我這個南陽太守考慮考慮吧?為了堅壁清野,咱們遷走的那些居民,每天可是都需要不少的糧草啊!”黃忠苦笑著說到。
“所以說啊,你我各出一部分便是了。不過我等出了那麼多,是不是……”謝逸笑吟吟的問到。
“俘虜你們五成,我黃家三成。其餘的,都上報朝廷,看他們安置。若是讓他們就地解決,你我再平分了便是。”黃忠苦笑著說到。
“成交!”謝逸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次針對南陽的黃巾之亂,雖然禍亂不大,造成的流民也不夠多,世家更沒有被滅多少。不過這不要緊,因為一個穩定的南陽郡,對於謝家和黃家而言,才是最好的結果。
因為近幾年,他們已經從片麵追求土地,適當合股辦起了商會,更有三四個小世家掛靠了過來。
一個穩定的南陽,才能讓商會賺錢。一個混亂的南陽,就算可以獲得不少的家丁,但商業秩序亂了,要恢複起來可不容易。
而且要增加實力的話,黃巾軍自豫州那裹挾過來的數萬百姓,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