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和黃家隻拿到了南陽郡的遊戲權,換言之除了進入南陽郡的黃巾軍,以及逃難到達這裏的百姓,他們才有資格處理。
整個大漢如今就是一個遊戲場,隻看玩家想要玩多大,而且手頭有玩大的實力,那麼就可以盡興玩耍。
至於其他沒有實力繼續玩下去的,比如荊、幽、並、雍、涼、揚、交、益這幾個州郡,黃巾起來的很快,但滅的同樣很快。
其實對於這幾個州郡而言,要麼就是人口稀少,沒什麼好撈的。要麼就是地方世家已經形成了天然的同盟,任何一家遭遇損失,整體利益都得受損。
所以所謂的參與遊戲,無非見好就收,收攏一些逃難過來的流民,以及繼續吞並一部分地方百姓的產業,也就足夠了。
而剩下的州郡,則如同一個厚實的大網,被三大欽點將軍死死圍住。他們遲遲不肯下口,這是因為他們有足夠的實力,也有足夠的信心,可以將網裏麵的魚兒都吃下去。
轉眼間,春去夏來,自一月份黃巾之亂爆發,轉眼已經到了初夏。
“自起兵討賊,轉眼已經六個月了,義真有何感想?”軍帳之中,朱儁為皇甫嵩斟了一杯酒。
“黃巾軍最近越來越活躍了,看來最多下個月,也就要收網了。”皇甫嵩笑吟吟的端起酒杯,一口喝了進去。
雖說軍中禁止飲酒,但如今畢竟是在等待期間內,是沒什麼直接戰鬥可言的。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有這個閑工夫小酌一杯。
“不過話說回來,子幹那邊情況好像不太順利啊……”朱儁微微皺眉。
“唯一出乎大家預料的,就是張角還真的會那麼一點仙家之法。不過根據探子的明確彙報,他的壽命不會超過下個月了。”皇甫嵩平淡的說到。
“若是如此,子幹豈非可以直接獲取張角的仙法了?!”朱儁有點埋怨。
仙家之法可不同其他,若是能夠收入囊中,就算這場遊戲什麼也得不到,但是子孫後代卻是有福了。
“哪有那麼容易?你忘記三個月前的傳聞了?”皇甫嵩笑吟吟的說到。
“三個月前?義真可是說钜鹿突然遭遇襲擊,張氏三兄弟全部負傷的傳聞?可那畢竟是傳聞不是,要知道之後盧子幹稍微試著打了一下,卻是發現張氏三兄弟沒事人一樣出現在大家麵前,完全就不像重傷臥床的樣子嘛!”朱儁有點想不明白了。
“他們既然有仙家之法,當然也會有仙家丹藥。要知道不說他們,你我又何嚐沒有小還丹這種療傷聖品?!問題的關鍵並非他們是否安然無恙,隻是你難道沒有發現,自三個月前以來,就再也沒有傳出張角使用仙法的軍報?”皇甫嵩笑吟吟的為他解惑。
“義真的意思,張氏兄弟的仙家法寶,都被收走了?!”朱儁聽明白了。
“修煉出來的功法和法術是拿不走的,所以張氏三兄弟齊上陣的情況下,對於我等普通人而言,依然是很強大的存在。
但是法器和秘籍什麼的,是可以拿走的。他們既沒有呼風喚雨,也沒有撒豆成兵,而且連續三個月都是這樣,我就不得不懷疑,他們的法器,甚至記載了法決功法的東西,都給那個襲擊他們的人奪走了。”皇甫嵩說完,也是微微歎了口氣。
“說起來,那個襲擊者是誰查出來了嗎?”朱儁好奇的問了句。
“還不知道,隻知道是一個不超過三十歲的年輕人。而且見了張氏三兄弟之後,三人對他也表現出了足夠的恭順。想來,應該是他們認識的某個修士吧?”皇甫嵩搖了搖頭。
若是查得到,袁家隻怕都要搶先下手了,如何等得到他們出手?!
“傳聞華夏學堂的……”朱儁聽到描述,不由得想起了謝信。
隻是他還沒有說完,皇甫嵩就阻止了他:“懷疑他的不隻你一個,但我們有確實的證據,證明他這十年一步都沒有出過華夏學堂。”
“難道就不能是他的徒弟?”朱儁顯然不打算放棄。
“死心吧,隻要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那麼誰也不能動華夏學堂。至於原因,你懂我也懂!”皇甫嵩麵色一冷。
朱儁一聽,那貪婪的表情也立刻收了回去。
的確,他懂!
在修真門派裏麵,有足夠的廉價丹藥出售的,也就是謝信身後的那個修真門派了。再加上謝信表示絕對中立,謝氏也沒有越界的情況出現,所以大家都不會為了個人的私怨,鬧得大家一起沒有丹藥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