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義突然在大廳中吐血暈倒,驚呆了在場的文官武將。
韓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麹義是他麾下的猛將,韓馥心中擔心,趕忙讓人替麹義救治。沮授、田豐、辛評等人知道原因,卻作壁上觀。等麹義被醫師帶下去後,韓馥臉上的憂愁散去,又讓人準備宴席慶祝,廳中推杯交盞,歌姬身姿嫵媚,氣氛熱絡,仿佛沒有發生麹義吐血的事。
……
渤海郡,南皮縣。
府衙,書房。
袁紹身著錦衣華袍,披著一件裘皮大氅,正襟危坐。隻是,那俊逸的麵龐有些猙獰,眸中更閃爍著雷霆怒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跪在身前的文醜。
在此之前,袁紹已經得知兵敗的消息,他恨不得一巴掌劈死文醜。可是看到文醜那憔悴的麵龐,以及身上襤褸的衣衫,還有那悲戚的眼神,袁紹不由得輕歎一聲。
不是顏良、文醜無能,是王磊太狡詐。
袁紹深吸口氣,道:“起來吧!”
文醜這才站起身,恭敬的回到坐席上,跪坐下來。
袁紹問道:“你戰敗的事情,詳情怎麼回事,仔細說清楚。”
“遵命!”
文醜不敢隱瞞,從軍隊占領了河間國後進入中山國盧奴縣開始,把和王磊交戰的事情仔細陳述清楚,從王磊一敗再敗,到最後軍隊被滔滔江水衝得無影無蹤。整個過程詳細無比,連他和顏良對戰場的分析判斷,都一字不漏的告訴袁紹。
越往後,文醜臉上的表情也愈加悲戚。
他聲音哽咽,悲聲道:“主公啊,兄長被王磊擒拿,懇請主公再發兵攻打毋極縣。王磊的實力並不強,兵不到兩千,將不過兩三人,他不敢和我們硬碰硬的。”
“呼……”
袁紹長歎道:“你們真蠢啊,這麼簡單的計謀都沒發現。”
文醜瞪大眼,“……”
他心說,換做是主公出戰,恐怕也是同樣的結果。不過這話顯然不能說出來,文醜恭敬的說道:“主公,末將和兄長辜負了主公的信任,但文醜不甘心,請主公再給末將一個報仇的機會,允許末將戴罪立功。”
袁紹哼了聲,沒有搭理文醜的請求,喝道:“來人!”
一名士兵跑進來,躬身而立。
袁紹吩咐道:“請許攸、逢紀、郭圖前來!”
“遵命!”
士兵離開,文醜在書房中坐立不安。他一心想著顏良的安危,想把顏良救回來。可他提出出兵的建議,袁紹卻沒有采納,讓文醜心中忐忑。
不多時,許攸率先來到書房。
旋即,逢紀和郭圖也跟著到了書房中。
三人落座,袁紹說道:“王磊欺人太甚,本官打算親自討伐王磊。”
“主公不可!”
許攸毫不猶豫的開口阻止。
文醜眉頭一挑,心中不喜。他非常擔心顏良的安全,若是顏良不投降,豈不是要被王磊殺死麼?文醜瞪了眼許攸,可惜的是,許攸神態自若,甚至從始至終隻斜著掃了眼文醜,就再也沒看文醜一眼,然後不急不緩的說道:“主公剛在渤海郡立足,兵馬不足,糧草不夠,而且現在天寒地凍的,不利於行軍。即使要討伐王磊,也得等開春後,再征討王磊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