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個性謹慎,替王磊效力,也是深居簡出,是極為低調的人。暗部的職責非常重要,掌握的權利也很大。但到了賈詡的口中,僅僅是替王磊打探消息的情報部門而已,弱化了暗部許多重要的職責。
除此外,賈詡和王磊麾下的絕大部分官員,關係都不錯。
長袖善舞,不得罪任何人。
賈詡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會像審配一樣直接。
對此,王磊並不苛求。
王磊目光一轉,看向郭嘉,問道:“奉孝,你有什麼看法?”
郭嘉想了想,說道:“主公,在下讚同田長史的建議。冀州,終究是主公的冀州。一場大戰,把清河國打得滿目瘡痍,甚至打損耗戰,都不利於主公將來治理清河國。”
審配大袖一拂,立即反駁道:“損耗戰?避而不戰,就不是損耗戰了嗎?軍中士兵每日消耗的糧食,需要的人力物力,都因為時間的增加,而成倍的增加。一鼓作氣,直接擊敗袁紹,這才是王道。”
頓了頓,審配又道:“既然是打仗,就不可能不損失士兵。拿下了袁紹,才能更好的治理清河國。”
田豐哼了聲,道:“審正南,你強詞奪理。”
審配和田豐掐上,反擊道:“我怎麼強詞奪理了,我一直在講道理。你說說,我的話哪裏不講道理。賈文和剛才也說了,我的話是有道理的。”
賈詡嘴角抽搐,他這是躺著也中槍啊!
不插手,也被拉了進去。
田豐神色嚴肅,也是寸步不讓,反擊道:“你認為自己的判斷有道理,我們算一筆賬。袁紹率軍四萬,加上高覽的數萬大軍,合起來的兵力,不亞於六萬之眾。”
“再者,袁紹氣勢的洶洶殺來,士氣正旺,雙方交戰,那是硬碰硬的硬仗。誠然,主公實力強勁,我也認為主公必勝,但主公取勝後,能剩下多少士兵呢?”
“至少,兵力將損失三成,再加上受傷的士兵,損失更大。”
田豐說話直接,沉聲道:“一旦袁紹的軍隊士氣低落,擊敗袁紹就會更輕鬆,一舉擊潰援軍後,就可以趁勢掩殺,並招降對方的士兵。這樣的損失,死亡和受傷的人不會超過三成。”
審配皺起眉頭,沉聲道:“話雖如此,這樣做,要消耗多長的時間呢?你不斷說各種好處,計算了時間嗎?對主公來說,多耽擱一日,拿下渤海郡的時間,也會多耽擱一天。”
兩個人,相互爭執,各執一詞。
王磊見狀,終於體會到了曆史上袁紹左右為難的頭疼。麾下的人,達不成統一的意見,不斷的爭論不休,實在是令人頭疼。
不過,王磊不是袁紹,不會受到影響。
王磊的心中,有自己的意見。
之所以詢問下麵的人,是多聽聽不同的意見。
王磊看了眼賈詡,目光又移開,沒有說話。賈詡見兩人爭論不休,而王磊沒有開口,心思一轉,把握了王磊的心思。他輕搖羽扇,緩緩道:“此戰,我認為先采取田豐防守的建議,再采納審配進攻的意見。”
審配哼了聲,問道:“賈文和,為何有先後之分?”
一句話,火藥味兒十足。
賈詡神色平靜,不急不緩的回答道:“除了主公所在的這一處戰場,還有太史慈攻打高幹的戰場。主公暫時采取防守的策略,目的是消耗袁紹大軍的士氣,而與此同時,也能給太史慈剿滅高幹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