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的燈都被她啪啪地摁亮了,整棟別墅燈火輝煌的,在這夜深人靜的時辰出奇地不安定,像她的情緒。
突然,窗戶外一束高亮一閃。
是他的車回來了。
刹那間,裴小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隨即著了惱,為剛才的不篤定,也為他的晚歸。
不行,不能讓他知道她深更半夜不睡覺等著他。
她一甩頭,正要往樓上跑,鑰匙輕轉,伴隨著一抹嬌笑:“遲少,你真壞!”
女人!
裴小伍驀地站定。
下一刻,門開了,當真是遲睿帶著一個女人進來了。
“她是誰?”腦子一亂,她也顧不得其他了,衝過去指著女人問。
“她是誰呀?”女人看來喝多了,壓根沒認出她來,這會整個人倚在男人身上,媚態借了酒,更是風情萬種一般,反倒挑指指著她,問。
噢,原來是熟人。
裴小伍終於看清來者是何方妖孽了。
“她麼,我家的管家。”遲睿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眸光兀自一彈,隨即輕飄飄地回答。
她隻是管家?
是誰天天跟在屁股後麵求和的?
又是誰花了心思地討好她?
又又是誰變著法地哄她上套?
裴小伍被這一介紹氣得失了態。
那一對經過她,往樓上去時,她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怒問:“你這是幹什麼?”
“夜色闌珊,一個男人帶了一個女人回家,你說會幹什麼?”遲睿輕笑一聲。
邪魅的笑容,輕佻的語氣,還有身上彌漫出來的酒氣,別具一種放浪形骸之態,這還是素日那個嚴謹冷魅的遲睿嗎?
“你墮.落。”裴小伍氣得一跺腳,罵道。
楊如如眉梢一吊,勾住他的頸:“春宵一刻值千金,遲少,人家等不及了嘛。”
遲睿一笑,驚豔,帶著她上了樓。
哈,太無恥了。
看著一對“狗男女”的背影,裴小伍眼珠子差點瞪得掉下來了,急得原地團團轉。
公然當著她的麵偷吃,太可氣了。
楊如如一進屋,便迫不及待地脫他的衣服,這個男人的冷情是出了名的,她得把握機會!
“別動,閉嘴,躺下。”遲睿麵容一冷,推開她。
酒醒了一些,女人愣愣地看著他,不明白剛才還熱情似火的男人,怎麼一轉眼變了臉。
可是,她不敢不從。
又或許,他想玩些花樣?
楊如如半含期待半含不安地去躺下了。
燈啪地滅了,屋子裏陷入一片黑暗,男人卻沒有過來。
蝦米意思?
他約了她來,就是打算像現在這樣,井水不犯河水?
傳出去,都有損她社交名媛的頭銜。
不過,話又說回來,連葉傾城那樣傾國傾城的美女都沒法拴住她的心,何況她了!
遲睿徑直走向沙發,轟然倒了下去。
帶女人回家,是想激她吧,他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淪落到出此下策,使出這麼小兒科的招數。
梆梆梆......
突然響起叩門聲。
有效果了。
遲睿一躍而起,不過打開門的瞬間,沉了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