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伍盡量輕了動作,將鑰匙插進鎖孔,扭開門。
“回來了?”一聲清淺,從屋子裏傳來。
這才發現客廳亮著燈,男人坐在小型吧台邊端著酒杯,她關上門,換上拖鞋便朝他奔了過去,那份情切,難以自製。
“對不起,老公。”雙手勾住他的頸,半是撒嬌半是道歉。
女人的身上散發著一股上好酒水的味道,遲睿略一擰眉,輕輕地將她推了開去,“打你的電話,為什麼不接?”
明顯帶有疏遠的動作,令裴小伍呆了一呆,他好像真生氣了。
“手機調到靜音了。”她一扭身,坐到了他的腿上,仰著頭嬌笑:“生氣哪?”
若是以往,她隻要往他身上這麼一貼一拱,他準投降了。
不過今天好像問題真嚴重了。
“徹夜不歸,跟誰在一起?”他似乎不喜歡她身上的味道似的,往後靠了一靠,語氣倒是不起波瀾。
裴小伍趕緊如實招供:“都是顧少卿,騙我說客戶約見,結果客戶沒來成,他又喝醉了,我隻好送他回公寓,照顧到現在。”
男人的眸色驟然沉了下去。
偏她身上濃重的酒味一縷一縷地飄向鼻端,驀地挑起了他的肝火。
“照顧,怎麼照顧?”他隻是淡淡地問,依舊不帶一絲情緒。
裴小伍並不知道危險將近,覺得這話問得好奇怪,“酒鬼喝醉了不都一樣,一會要喝水一會要吐,煩死了。”驀然發現他的臉色好可怕。
“睿,你沒事吧?”她不安地查看他的臉色。
遲睿卻隻是皺了皺眉頭:“臭哄哄的,還不洗澡去。”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一點也不掩飾那股子如釋重負,“是,老公。”響亮地答應一起,從他的腿上跳下來,跑向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來,發現客廳的燈滅了,隻吧台上方幾盞筒燈灑下昏黃的光暈,他坐在燈下品酒,姿態優雅中彌漫出一縷落寞,很銷魂。
“睿。”她走過去,情不自禁地抱住他,將臉埋進他的懷抱,視線微仰,癡迷向他。
這是她最喜歡的,也是他最愛她做的動作。
“怎麼辦,我的女人深更半夜照顧別的男人,我感覺很不爽,你說我該怎麼辦?”他的眸裏似籠了一層寒冰,唇邊卻擒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她怔了怔,這個樣子的他,實在讓人擔心。
突然間,他將她的身體翻倒在吧台上,上身隨即傾軋下來。
唇舌交纏,他的吻帶了懲罰的意味,唇齒霸道而熱烈,猶帶著酒的迷香,拚命地往她的胸腔裏湧,瞬間侵吞了她的呼吸,迷亂了她的心智。
女人像一攤泥,完全融化在自己的懷裏,遲睿終於滿意地放了她,墨眸化開,欣賞她因為極度缺癢而紅撲撲的小臉。
“女人,我還是不爽,你說我該怎麼辦?”他俯下來,啃咬她的耳垂,邪氣地吹息。
她的一雙水眸渙散無依,完全失了抵抗的意誌和能力,聞言,勾了他一眼,一味吃吃地笑:“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某人早就等著這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