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親芳澤,舒默自然說好,二人便這麼一起回到漱玉軒。看著他倆相擁地走回來,眾人麵上皆是歡喜。雲珠早已準備好藥膏。舞惜將藥膏小心地塗抹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吹氣,不忘囑咐說:“你這傷應該是才有的吧?以後洗漱時要小心一些,若是沾到水,會更不易好。你讓伺候你的人多注意點。”
舒默自然而然地說:“有你在,就行了!”
舞惜表情一僵,繼而恢複雲淡風輕的樣子,扭過身去,說:“我知道也沒用,我讓寧舒去轉告阿爾薩吧。”
舒默歎氣,這丫頭,還真是倔到不行!自己都這樣了,難道意思表達的還不明顯嗎?“舞惜,你還同我置氣啊?”他問得有些無奈。
舞惜眉頭一蹙,輕聲道:“我說了,我不想你一時衝動,做出令自己日後後悔的事!”
他唇角上揚,露出迷人的笑,在她耳邊低語:“舞惜,我就是想這麼毫無理由地寵著你,你說怎麼辦呢?”
舞惜抬頭,對上他的眼睛,看了半晌,他的眼底唯有自己的影子,她心中一暖,脫口問道:“你答應了?”
舒默重重地點頭,頗為無奈地說:“我答應了!誰叫我就是舍不下你呢?”停了停,他認真地一字一頓地說,“舞惜,我這一生,遇見你,認了!”
舞惜身子一僵,輕輕靠在他懷裏,這半個多月來一直隱忍著平淡的心被他一句話輕易撩動,她挑眉看他:“說的這麼委屈、這麼為難,難道是我逼迫你的?”
舒默低下頭,輕輕的吻一下她的額頭,自信地說:“舞惜,我敢說,普天之下,除了我拓跋舒默,再無人能答應你的這種要求!”
這話不假,舞惜知道。因而他簡單的話輕易地便她的心化作一池春水,她的聲音中略帶哽咽,抽抽鼻子,小聲說:“舒默,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包容我的任性!”
察覺到她話語中帶著鼻音,舒默故意逗她:“我說丫頭啊,你若真的感謝,本公子不介意你換種方式,來點實際行動啊!”
本意隻是不希望一貫感性的她落下淚來,不料懷中的人兒真的輕踮腳尖,將她溫柔的吻落在他的下頜處……
舒默原本還有些糾結的內心被她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個吻親的瞬間就坦然了。他苦惱了那麼多日子,此刻徹底放下了,既然放不開,便牢牢抓緊吧!感受著擁她在懷的溫度,享受她更甚從前的依戀,舒默的心被填得滿滿的。他說:“舞惜,有你在,我願意去嚐試弱水三千取一瓢飲!”
“舒默,相信我,即便隻有我一人,你也不會感到無趣!”舞惜恢複她一貫的張揚與自信。
舒默失笑,點點頭:“好!”想了想,他還是覺得煞風景地補充,“但是,我現在願意寵著你,信守我的承諾。若是有一日,我……”
舞惜壓下心底的酸澀,揚起笑意打斷他的話:“我明白的。若真有那一日,我隻要求你親口對我說。”舞惜知道,同意她的條件,對於舒默來說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那麼,在接下來真正獨寵的這段日子裏,她一定會更加出色!讓他徹底放不開她,忘不掉她!真正相濡以沫一生的感情需要兩個人攜手走過,但是前提是,這段感情隻有他們兩個人!他得做到在這期間,不去找任何其他的女人!
既然問題已經解決,兩人便有默契地不再提這個事。
舒默關心舞惜的身孕,問她:“我方才看你臉色似乎不大好,是不舒服嗎?”
“大概是夜裏這小東西動得太厲害,所以沒有休息好吧!”提到孩子,舞惜渾身散發出母性的光輝。
舒默俯下身子,貼在她肚子上,溫柔地說:“兒子,我是你阿爸!你在阿媽肚子裏要聽話,不要欺負阿媽,否則出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舞惜笑著推開他,說道:“哪有你這樣的阿爸,他還這麼小!”
舒默扶她坐回到椅子上,摸摸她的手,涼涼的,連忙叫人拿了一個小暖爐來。正在這時,他的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音,舞惜睜大眼睛看他,舒默有些尷尬地說:“我還沒用午膳呢!”
舞惜捂嘴笑著,喚道:“寧舒,叫人快點做幾樣舒默素日愛吃的來!”
不一會,幾樣小菜便已上桌。舞惜坐在一旁看他吃飯,舒默飛快地吃完,對她說:“我發現,有你陪著,這菜都要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