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理?哼!本公子就是要看看公理到底是在你所謂的人心,還是本公子的手裏!本公子今日就是要逆天而行!”桑拉居高臨下地看著慕容穀,恨不能他現在馬上慘死在他麵前。
慕容穀看著大殿上的同僚,說:“你們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就這麼等著吧!我相信等二公子回來,必定會殺了此人!拓跋桑拉,我先走一步,在前麵等你!”說完,便頭一揚,大義凜然地看著桑拉。
“還愣著做什麼?拖下去!斬了!”桑拉大聲道,幾乎是想親自動手了。
“是。”伴著話音有兩個人影衝上去按住慕容穀的左右肩膀。慕容穀到底也是習武之人,他掙脫開那兩個侍衛,說道:“我自己會走!”說罷轉身便朝殿外走去。
桑拉看著他的背影,一臉的得意,挑釁地看著那些個反對的人。
拓跋嚴宇看著這一切,眼看慕容穀就要邁出大殿,拓跋嚴宇中氣十足地道:“慢著!”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連帶著慕容穀的腳步也停下來。一時間,大殿之上,拓跋嚴宇成了中心。仁誠汗向來是不多話的,哪怕是先汗在世時,他也很少會在大殿之上發表什麼看法。而這一次,更是桑拉監國後,仁誠汗第一次在大殿上開口說話。
桑拉一臉惱怒地看著拓跋嚴宇,大伯父該不會也要當眾反對他吧?
拓跋嚴宇站出列,指著慕容穀說:“本王已注意你許久,為人桀驁不馴,說話自以為是,今日,竟敢公然質疑先汗的決定!大公子,本王以為其罪當誅!”
此語一出,令朝中大臣一片嘩然。其實不單單是反對桑拉的人,就是有些支持桑拉稱汗的,也覺得桑拉昨日許下的話今日並未兌現,這實在是一個問題,也難怪能被慕容穀抓住不放。仁誠汗一向是睿智過人的,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隻怕就是桑拉自己,也有些意料之外吧?
拓跋嚴宇一揮手,原本慕容穀身邊的兩人又將他壓著回到了大殿中央。拓跋嚴宇嚴厲地斥責了他一頓,大抵意思就是說他妖言惑眾啊等等,末了他問:“本王說的,你可服氣?”
“不服!臣一直以為仁誠汗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不想同他一樣!你們才真真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慕容穀反正也是豁出去了。原本桑拉這樣,他並不十分氣憤,畢竟在他看來桑拉從來就是如此。然而,當他聽著仁誠汗也句句話都向著桑拉時,他就憤怒了。仁誠汗向來是公私分明、是非分明的人,竟然這次也偏幫著桑拉,這著實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力。反正無非就是一死,他也無所謂了,死之前能出一口惡氣也算是對得起自己。
拓跋嚴宇一番話說得桑拉笑逐顏開,終於等到大伯父為自己說話的這一天!於是他語帶著恭敬問:“本公子以為仁誠汗所言極是!不知仁誠汗以為此等人該當何罪?”
“本王以為其罪當誅!死有餘辜!”拓跋嚴宇也一副欲殺之而後快的表情。
“嗯!仁誠汗說得極是!還愣著幹嘛?速速推出去,按著仁誠汗的吩咐做!”桑拉急不可耐地說道。
“且慢!”不想拓跋嚴宇卻抬手製止了他,“大公子,此人雖說是死有餘辜,但是本王以為,現在還並非他的死期!”
桑拉一聽,有些不高興地問:“那依仁誠汗之見呢?”
拓跋嚴宇說:“大公子是準備登基繼位之人,新汗登基按說是該普天同慶,大赦天下的。當然,這樣的人是不值得您赦免他的。不過本王以為,不該讓血腥之事沾染了您的好日子,以免有損您的龍運!大公子以為本王說的可在理?”
桑拉聽後深以為意,確實如此,本來在他登基繼位這條路上就有諸多原本意料之外的事,若是再被這些個無名小卒影響到,還真是得不償失了。隻是,要是就這樣放過慕容穀,他又實在是難以咽下這口氣!桑拉有些糾結了:“那依仁誠汗的意思,這慕容穀就這樣被輕輕放過了?”
“輕輕放過?那怎麼行!以後不是人人皆效仿之?那您還怎麼令臣民臣服?”拓跋嚴宇板著臉,一副“你開什麼玩笑”的樣子。看一眼桑拉,拓跋嚴宇沉吟片刻,建議:“若是大公子相信本王,不如將這廝交予本王,本王也可以好好收拾收拾他!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待您穩坐江山後,再殺之以報今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