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我不禁更加擔心起來。
我急忙上前,想要叫住陸雅婷,可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喂,老兄,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你再去,可就有點自取其辱了啊。”
我一愣,回頭看到一個胖乎乎的身影,路燈下,卻是陳繼洲。
“你怎麼在這兒?”我詫異的問道。
“跟你一樣啊,這前女友要結婚了,我也是來跟我前女友說兩句話啊,”陳繼洲笑道,“不過看到你都被人家拒絕了,我也就沒有必要上去自討沒趣了,嘿嘿。”
“誰是你前女友?”我沒好氣道,“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人家跟你好過麼?”
他指著我笑,“瞧瞧,激動了嘿?不是,我說你跟我這兒激動個毛線啊,又不是我搶走了她,您倒是跟這賈澤天激動啊!”
我一愣,“打聽的夠仔細的呀,你還知道他的名字?”
他一笑,“這還用打聽啊?這濱海首富的兒子要結婚,那濱海不得震動咯,我好歹也是半個地產圈的人,能不知道麼?”
“嗯,也對。”我無奈的搖頭,看著遠處陸雅婷他們已經上了車,離開了。
“你以為我真那麼閑,她都從你這兒過一手了,現在又要過一手兒,我這兒還眼巴巴的盯著她呢?拜托,我都結婚了,我很愛我老婆的。”陳繼洲說道。
我無心跟他扯淡,“嗯,好好愛,加油,你們一定要白頭偕老啊。”
說完我就轉身準備上車離開。
他拉住了我,“幹什麼著急走啊?咱都多久沒見了,不得喝兩杯,敘敘舊啊。”
我苦笑,“咱倆……有什麼舊可敘的?”
“這話說的,怎麼沒有呢?”陳繼洲笑道,“你是她前男友,我算是她半個前前男友,現在人家要結婚了,在這個舉國歡慶的日子裏,就咱倆人不開心,那不得喝兩杯麼?”
“你呀,自己喝去吧,我還有事兒呢。”我說道。
“你這就沒意思了啊秦政。”陳繼洲說道,“我是真拿你當朋友,心裏早就放下我們之間的恩怨了,你這人怎麼這麼記仇呢?”
“我告訴你,就你爸幹的那事兒,他找人撞陸雅婷的事兒,我跟你們父子倆記一輩子的仇!”我沒好氣道。
陳繼洲一愣,無奈一笑,“我就知道,你是為這事兒膈應呢,是,這事兒呢,是我爸他做的不對,不過……終歸逃不過天理報應,他也沒有幾天好活頭了。”
我不禁一愣,“怎麼了?你爸他……”
陳繼洲黯然一笑,“可能……快不行了……”
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雖然我因為陸雅婷那事兒,始終對他們父子心存芥蒂,甚至,現在聽到他爸快不行了,有一種報應的快感,覺得真是老天有眼。
可麵對陳繼洲,我卻又高興不起來,畢竟,他是無辜的,而且,說心裏話,除去柳眉的事兒,我對他一直並不討厭。
“我記得去年我還見過他一次啊,看著挺好的啊,怎麼了忽然這是?”我問道。
“唉,不知道,年前的時候,受了點兒窩囊氣,後來就一直精神不太好,我忙的也沒注意,等注意到的時候,發現他身體已經垮了,帶到醫院去檢查,發現已經是晚期了。”陳繼洲黯然的說道。
我覺得陳銳要死,這是老天開眼,我該去放鞭炮慶祝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陳繼洲那個樣子,我心裏竟然又有了些許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