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羽靈。”
“秦政,你在哪兒?”羽靈接通電話以後問我。
“我在家呢,怎麼了?是不是有事兒啊?”我問道。
“有點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我現在去找你。”羽靈說道。
我一愣,看了一眼美姨,說道,“哦,我這會兒有個朋友,要不明天我去找你?”
羽靈愣了一下,頓了片刻,才說道,“那你先忙吧,回頭再說。”
“你肯定是有事兒,要不……我現在去找你?”我問道。
“不用了,也沒什麼大事,你忙吧。”
說著不等我說什麼,她就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陷入了思索。
“誰呀?”美姨問我。
“羽靈。”
“有事兒?”
“不知道,她電話裏沒有說。”我說道。
美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我感覺她應該是有什麼事兒,否則她這個點兒不會給我打電話的,”我說道。
“也許……隻是想跟你聊聊天呢。”美姨說道。
我搖搖頭,“可能性不大,她這姑娘,性格太要強,一般很少會跟人傾訴,總是把什麼都藏在心裏,能自己扛過去的,絕不會輕易跟別人吐露心聲,除非實在扛不住,我想,她應該是有什麼事兒。”
美姨看了我一眼,低下頭,笑了一下,說道,“你……好像很了解她。”
“不算特別了解,但畢竟也認識挺長時間了,有些特點還是了解的。”我說道。
美姨聽了沒有說什麼,隻是嘴角微微撇了一下,很細微的表情,但還是讓我捕捉到了,當然,我沒太明白她這個表情的深意。
我還是有些擔心羽靈,於是拿起手機來,給羽靈又打了一個電話,可她的手機在通話中。
美姨站起身來,說道,“要是實在放心不下,就去找她吧。”
我猶豫了一下,“算了,雖然我知道她一定有事找我,但也未必就是急事,明天我再去找她吧。”
美姨站起來,拿著吹風機去了陽台吹頭發,她的頭發很好,烏黑油亮,吹起來如一片抖動的黑色的瀑布。
女人吹頭發的樣子總是看起來很溫柔,尤其低頭的一霎,秀發垂下來,露出白皙的脖頸,然後側過臉來望著你的樣子,很是迷人。
我以為她在看我,沒想到她看的卻是我酒櫃裏的酒。
她收起吹風機來,走到了我的酒櫃前,從裏麵拿出一瓶印著一堆外國字的幹白葡萄酒,說道,“行啊秦政,家裏居然還藏著這麼好的酒。”
我走了過去,接了過來,發現上麵的文字根本看不懂,“這什麼酒?是好酒麼?”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酒,不過之前在那位導演先生那裏見過,他告訴我這酒很貴。”美姨說道。
“哦,你那個導演前男友啊。”我笑道。
美姨白了我一眼,“什麼前男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開個玩笑,”我笑道,“不過現在想想,其實那人還不錯。”
美姨說道,“我可不想聊這些,我現在隻想喝酒,不知道秦總舍不舍得給我喝。”
“這有什麼舍不得的,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這是好酒,這酒好像是祁夢春給我拿來的,說是送客戶的,給我留了一瓶。”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