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那兒?”
“對啊,不太喜歡酒吧那氣氛,太吵,沒法好好說話,反正都是喝酒,去我那兒喝也一樣,還可以切磋一下琴藝,多好。”安迪說道。
“好倒是好,不過,你不是住宿舍的麼?你們宿舍其他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當然不介意了。”我問道。
“想得美,我早搬出來了,自己租房子住了。”她笑道。
“為什麼呀?”
“不為什麼,為了方便創作。”安迪說道,“很奇怪,很多時候,靈感都是深夜才來,腦袋裏就忽然就一些很好聽的旋律,所以就得半夜起來,記錄下來,寫出來。會吵著人家,很不方便,所以,我就找了一個房子,搬出來住了。”
“聽你說的,就像個老藝術家一樣。這還沒出道,範兒先拿出來了?”我笑道。
我雖然調侃她,不過也確實理解,很多搞藝術創作的,都是在夜晚進行創作。
不知道為什麼,夜晚好像能給人更多的靈感。
“這個真沒有,我說的是事實,再說,我覺得我寫的歌也不好,因為沒有係統的學過,很多東西都是自己琢磨的,跟藝術這倆字還差的遠呢。”安迪說道。
“你愣著幹嘛?走啊,還是你有什麼事兒?”她說道。
“我一個朋友來了。”
“滾蛋。”她笑了起來。
我忽然愣住,因為她剛才這個笑容,還有笑聲,實在是和陸雅婷太像了。
我忽然有些後悔,覺得不應該來找她,尤其是在今天這個時候,在我麵臨著選擇的時候。
她的身上,主觀客觀的,都有太多陸雅婷的影子。
但她盛情相邀,我也不好拒絕,便跟著她去了她租的房子。
在離廣場不遠的一個小區裏,那小區有些年頭了,房子都有些陳舊了,不過安迪的房間十分整潔,而且裏麵的裝修很有感覺,牆上掛著一幅幅風格迥異的油畫,還有一些老唱片,甚至有一麵牆上,還掛著一個大大輪胎,有一種錯落的後現代風格。
“哇,這裝修真有感覺,你們這房東看來也是個文青吧,你可真行,能找到這麼好的房子。”我說道。
“房東?文青?”安迪笑了,“她在市場賣菜的阿姨。”
“那她怎麼想著把房子裝成這樣?”我不解的問道。
“這是我自己弄的。”安迪說道。
我一愣,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得花不少錢吧?租的房子,投入這麼多,不劃算吧?”
“也沒什麼投入啊。”
“別的我就不說了,光牆上那些畫兒,就得花不少錢吧,這種油畫,就算是仿製品,好像也得好幾百一幅吧?你一下子掛這麼多,光這些畫也得花不少錢吧?”我說道。
她笑了,說道,“不巧了,這些畫兒啊,還真是美花錢,都是我自己畫的。”
我一愣,這可真是讓我有些沒有想到。
“多才多藝啊,”我說道,“真沒看出來。”
“我亂畫的,也就騙騙你們這些外行,懂的人一眼就看出來水平不行了。”安迪說道,“不過我確實很喜歡畫畫,可惜,家裏窮,沒那個條件,希望以後能圓了這心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