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禍不單行吧。
如果我不賭氣的去那家‘理發店’,不認識米婭,根本就不會碰到劉子文的父親,更不會被美姨看到脖子上的唇印,這會兒,我和美姨已經和好如初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沉重而深刻的道理。
那就是,不要喝清酒,尤其是不要和女同事喝清酒。
不行,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除美姨對我的誤會,順便也得對劉子文有一個交代。
畢竟,我並沒有和米婭發生什麼,而如果我不解釋清楚,美姨自然會認為,我是出去尋歡去了,這樣她對我的印象分會大打折扣的。
我忐忑的來到了美姨的臥室門口,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門。
“美姨,你睡了麼?”
“睡了啊。”
“我……我想跟你解釋一下,因為我覺得你可能是有點誤會了。”我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唇印吧,其實是我和幾個同事玩遊戲,結果輸了以後,她們開玩笑弄的。”
情急之下,我也隻能想到這樣的借口。
“沒事兒,不用跟我解釋,這是你的自由。”美姨說道。
又來了,明明她剛才都生氣了,到了這會兒,卻又擺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態度。
我真的寧願她對我發脾氣,也不想看到她這副不冷不淡的態度。
“可是……你明明剛才都生氣了啊。”我說道。
“我確實生氣了,但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你這麼晚才回來,你明知道小區裏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美姨說道。
我一愣。
雖然她說的義正言辭,這個理由也確實充分,因為這個生氣,確實也應該。
可我知道,她剛才生氣的點,明明是那個唇印呀!再說了,什麼樣的色狼能禁得起美姨那兩腳?
沒辦法,我隻好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躺在床上,我無比鬱悶。
什麼時候,美姨才能像那些正常談戀愛的情侶一樣,吃醋就是吃醋,生氣就是生氣呢?能不能坦白一些呢?
我和美姨的關係,到了這個地步,這一點是最困擾我的。
她對我的感情,我已經十分清楚,那就是喜歡的,否則不會因為這種事兒忽然生氣。但美姨的生氣,永遠是表現的不鹹不淡。看起來,好像又完全不在乎。
苦惱的時候,我又想起了那位叫羽靈的知心阿姨。
最近我們雖然也常聊,但好像關於地產方麵的事情很少,聊的更多的,反而是我的感情困惑,她很細心,很體貼,每當我對和美姨的關係感到焦慮的時候,她總能找到最恰當的語言來安慰我,解開我的心結,讓我重新充滿希望。
“羽靈阿姨,在麼?”我給她發微信。
過了一會兒,她果然給我回複了,“在的,剛去公園晨跑回來,現在正在煮咖啡。”
我隔著手機,幾乎能夠想象,大洋彼岸,她那精致的生活場景,晨跑健身保持著窈窕的身姿,在朝陽明媚的落地窗前喝咖啡閱讀。
這是精英階層的中年女人,和我媽那樣大部分中國老百姓中年女性的差別,她們雖然退休,但仍然保持著充沛的生活熱情,以及人生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