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座,按照您的命令,我水軍已經在三條水口布置了將近死前畝的浮田,每一個水口都能在一個小時之內徹底封鎖水口,哪怕是戰略艦也沒有那麼大的動力撞開這些浮田——”楊占山指著水口成片成片的浮田,如今上麵的糧食已經收割了,看上去光禿禿的。
劉楊點了點頭,楊占山沒有敢偷懶,浮田的確已經布置好了,也的確能在一個小時之內堵住水口,這一點相信瞞不過日軍的特務,日軍肯定會得到消息的,可是日軍為什麼還要發動一場水戰。
特務營不弱,武器也不差,就算是日軍來一支艦隊,隻要被堵住,一旦水戰變成登陸戰,日軍的軍艦就成了擺設,弄不好有來無回,更何況浮田還配合著自殺式的小潛艇,日軍也不是一無所知。
“營座,這段時間軍械廠總共出廠了四十艘自殺式的小潛艇,死士已經能熟練地掌握了,另外——”楊占山站在船頭朝水口瞭望著,指著水口一些黑點道:“營座,每一個水口都布置了浮雷,炸掉巡洋艦沒問題。”
楊占山很盡力,因為他的家眷也在西山島,而且還是劉家的嫡係,自然不敢偷懶耍滑。
“做的不錯——”劉楊點了點頭,不過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吐了口氣,忽然話鋒一轉:“老楊,你想沒想過,日軍既然敢放出風聲來進攻太湖,拿下西山島,他們的依仗是什麼?又會采用什麼戰術?”
楊占山一呆,一下子愣住了,他做好了防禦,自認為將太湖經營的和鐵桶一樣,就算是日軍來多少艘戰艦,也休想在太湖如何,可是日軍酒井怎麼打算的他還真想不到。
皺了皺眉頭,劉楊有些無奈,楊占山很忠誠,這一點無可否認,源於楊占山是鄭家的老家底,而且是劉楊一手把他提上來的,這小子雖然心狠手辣,但是有股子江湖義氣,對劉楊的知遇之恩感恩戴德,但是終究眼光太窄了。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身後獨眼龍咳嗽了一聲:“營座,我和司令研究過,日軍最有可能采用的是水陸合擊的戰略,首先以陸路突進,占據水口位置,甚至搶占浮田,依靠陸軍開路,水軍突擊,很有可能會將戰鬥拉長時間——”
“對對對——”聽獨眼龍開口,楊占山趕忙反應過來,這還是閑暇的時候,兩人嘀咕的一些東西。
這一下劉楊倒是來了興趣,獨眼龍所說的和他所想的有些相同的地方。
見劉楊望過來,獨眼龍撓了撓頭,咧著嘴幹笑起來:“營座,我們都是大老粗,說的不對您多多斧正。”
“行啊,獨眼龍,看來這你還真的學了不少東西——”劉楊終於笑了,獨眼龍原來可是個文盲,張嘴閉嘴的都是髒話,後來在劉楊的逼迫下,不得已參加了軍官學習班,逼著他們識文斷字,如今開口竟然能用上一些成語了。
撓著頭獨眼龍笑起來,竟然有些靦腆了:“還不是營座好意,當初我還不願意去呢,現在才發現學點東西有好處。”
“能這麼想就對了,獨眼龍,這世界有多大,太湖不過是一窪之地,咱們早晚要走出去,很多東西能從書裏學到,再說多認識些字,也能讀書看報,了解時事政治,知道外麵的變化,能增長個人閱曆,好處可大著呢。”拍了拍獨眼龍的肩膀,劉楊終於有了點高興的事。
獨眼龍傻笑,楊占山也跟著傻笑,不過對楊占山劉楊可不滿意,扭頭就看見楊占山笑的好像一朵菊花一樣的臉,一下子好心情又消失了,一腳踢在楊占山的屁股上:“你笑個屁,我還沒說你呢,讓你多學點東西,整天就是到給我瞎混,要是再這樣吸取,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雖然守著不少水軍士兵,被劉楊踢屁股有些不好看,不過楊占山卻絲毫不以為意,一隻手揉著屁股,一隻手摸著腦袋,嘿嘿的傻笑著,心裏反而說不出的得意。
當兵的就吃這一套,不怕你打不怕你罵,你踢他幾腳他反而覺得親切,當然這也和關係有關係,最少楊占山覺得自己是劉楊的嫡係,打是親罵是愛嗎。
懶得和楊占山生氣,劉楊扭頭又望向水口,獨眼龍說的其實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一種戰術,搶奪浮田,用陸軍開路,水軍突進,隻要軍艦進了太湖水域,那麼誰輸誰贏就不一定了。
“那你們怎麼準備的?”想到是好事,關鍵是怎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