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響了,隨著夜風傳出很遠,但是這不是最大的聲音,一個倒黴的小鬼子碰到了繩子,人家別人是鈴鐺響,但是他的卻是一顆手榴彈,根本來不及做些什麼,轟的一聲手榴彈炸了,在夜風中別提多麼響亮了。
爆炸聲傳來,穀口元誌郎和阿南惟幾都是臉色大變,該死的,鐵定是敢死隊被發現了,這下子糟了。
隻是隨著爆炸聲慢慢的消逝,對岸特務營的陣地上,卻沒有傳來槍炮聲,按照日軍的習慣,這種時候哪怕是找不到敵人,也會開槍進行試探射擊,其實國軍也是一樣。
可是特務營的陣地上卻沒有一點聲音,最少沒有槍響,這是怎麼個情況,穀口元誌郎和阿南惟幾從各自的目光中都看到了疑惑,這太意外了。
隻是他們聽不到,就在爆炸聲響了之後十分鍾差不多,特務營的陣地上隨著一聲壓抑的命令,就傳來了嘣嘣的聲音,一瞬間,數不清的箭矢飛了出去,籠罩了這一片水域。
數以千計的箭矢,在百米之內好像下雨一樣,從遠處拋射過來,大部分射在了屍體上,一部分射中了羊皮筏子,也有極少的一部分射中了小鬼子。
直接射死的沒多少,但是受傷的卻有幾十個,隻是這些小鬼子知道,一出聲就真的離死不遠了,所以他們咬著牙堅持著,還要加著小心向岸邊遊去,畢竟敵人的槍聲沒有響。
但是他們想錯了,特務營的槍聲沒打算響起來,因為隨著一聲令下,箭矢開始接連不斷的朝這邊拋射,數不清的箭矢一茬又一茬,好像下雨一樣接連不斷。
如果實在陸地上,這六七十米的距離,對於日軍來說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就能衝過去,但是在水裏特別是還有屍體的阻攔,日軍真的很難快起來,和活靶子沒有太大的區別。
很多日軍在堅持著,被接連不斷的木箭給射死了,更多的還在掙紮,但是箭矢好像永遠射不完,不斷地拋射,一隻沒有間斷,越愛越多的小鬼子被射死在屍體之間,更多地羊皮筏子漏了氣。
也有精明的小鬼子,將屍體落在羊皮筏子上,然後躲在羊皮筏子後麵,小心翼翼的靠近岸邊,但是畢竟這樣的小鬼子還是太少,絕大部分的小鬼子死在了箭矢之下。
日軍能擔任敢死隊的士兵,不愧是精銳中的精銳,很多人被活活射成了刺蝟,卻一聲不吭,因為他們其實並不想死,出聲就代表著死亡,所有人都抱著僥幸的心理。
隻是日軍很快就鬱悶了,本來他們還等待著箭矢停下來,但是足足過了半個小時,箭矢還在持續,誰知道當初民兵們為了活命究竟造了多少箭矢,或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反正這東西製造起來簡單,也就沒有人心疼,箭矢如雨始終不停,這時候還能活下來的也還隻有幾十個小鬼子。
利用著屍體,他們緩慢的前進,尋找著可以上岸的地方,可是這湖邊四下都是火堆,將岸邊映照的那麼的明亮,想要突破絕不是那麼容易的。
該死的,日軍咒罵著,也隻能打算強行登陸,用屍體建立起一道戰壕來。
但是隨著集合到了一起,小鬼子才知道就隻剩下了三四十個人,隻是任務不能放棄,因為他們沒法回去了,在不暖和一些,就徹底的凍僵了,殘存的日軍指揮,立刻下令強行登陸。
終於撲到了岸邊,將屍體往上推去,不斷地摞在一起,迎來的就是一片箭雨,這箭雨好像永遠不會停下。
日軍損失了十幾人,終於建起了一道防線,用屍體摞起來的,但是隻是這短短的一會,日軍就感覺身體好像都快不是他們自己的了,甚至顧不得開槍,酒從忙得開始穿衣服,哪怕是在兩軍陣前,就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
這一幕劉楊看得清楚,卻沒有下令開槍,而是朝孫二虎一擺手,隨即就有幾十個新兵端著刺刀衝了上去,根本沒打算開槍,衝上去就是肉搏,畢竟他們占據了所有的好條件。
日軍發現了衝過來的敵人,慌亂間顧不上穿衣服,隻是等撿起槍的時候,敵人卻已經衝上來了,幾十米的距離隻夠鬆開褲子,把槍撿起來,有的甚至來不及站起來,雙方就撞到了一起。
這些新兵的肉搏戰肯定比不上精銳的日軍,單兵素質差的太遠,但是這裏可是特務營的地盤,小鬼子就這點人,讓他們比小鬼子多兩三倍,本身就膽氣壯,最關鍵的一個因素那就是小鬼子身體發僵,根本靈活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