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河口正野看了好一會,劉楊心裏反而不踏實起來,因為這個河口正野太配合了,而且隱約的,劉楊感覺著河口正野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不然不會知道這麼多,至於說是因為他的堂兄就是潛艇的艦長河口中川,劉楊表示存疑,這麼大的秘密,河口中川怎麼敢隨便說。
心中雜念紛呈,劉楊的目光卻是越來越冷起來,原因很簡單,河口正野說的或許很多都是真話,但是他卻隱瞞了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這麼重要的消息,來的也太簡單了,以至於劉楊總有種被坑的感覺。
河口正野顯然很善於察言觀色,雖然劉楊臉色微變,但是那眼神落在他身上,卻已經鋒利如刀,顯然是在心中醞釀殺機,自己的話沒有能打動他。
此時,如果河口正野還沒有能打動劉楊的東西,估計著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成為路邊的一堆爛肉,給野草充當肥料,河口正野絕不會懷疑劉楊有沒有這個決心,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劉楊這些人個頂個的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而且訓練有素,這種人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戰場上搏殺很長時間的軍漢。
雖然這些人站的淩亂,但是在河口正野看來卻頗有章法,另外,這些人很精銳,個頂個的高手,能出現在這裏的,那隻有可能是在太湖附近很出名的特務營的人,特務營可是有一個很出名的特種作戰部隊——特戰隊,那是劉楊的精銳,而這些人則是精銳中的精銳。
“您應該是特務營的劉楊劉長官吧?”終於河口正野決定坦白了,否則自己今天真的小命不保。
這話一出口,瞬間就感覺周圍的殺氣猛的更加濃鬱了,身邊押著他的兩個人雙手不由得更用力了,這是下意識的反應,河口正野就感覺到了,這次自己應該是猜對了,能用得起這麼多精銳的,也隻有稱霸太湖的特務營劉楊。
“劉長官,我對您還有用,我真實的身份是特高課的大尉課長,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河口正野不敢再猶豫,否則下一刻他的人頭就要搬家,隻有能激起劉楊的興趣,才有可能活下去,當然這樣坦白,可能死得更快,但是河口正野沒得選了。
眼看著劉楊目光如刀,周圍的軍漢更是一個個殺機濃鬱,隱隱的開始合攏,甚至有人已經握住了軍刺,河口正野知道,自己不能等了。
“劉長官,我不想死,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英勇就義的,我做不到,因為我有萬貫家財,我有錢,我不想就這麼死了,我可以給您很大的幫助,最少我可以幫你完成這一次搶奪黃金的行動——”河口正野咬著牙,做最後一搏,隻是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實話。
話音才落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趙來福,臉色卻越發的陰沉,因為他感覺到劉楊開始心動了,但是這太冒險了,不等劉楊開口,趙來福就已經咳嗽了一聲:“營座,不管這家夥說的是真是假,也絕不能讓他跟去上海,太冒險,隻要稍微漏出一點馬腳,我們死了都是小事,關鍵是您——”
“那也不是大事——”劉楊忽然笑了,打量著河口正野笑的特別的詭異:“我決定了,就讓河口正野帶咱們進上海——”
話未說完,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誰都能知道這樣做的危險,因為一路上日軍太多了,隨便在任何一個場合,隻要河口正野稍微漏出一點痕跡,那麼可能就是一條死路,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營座,除非你不去上海,否則我絕不同意帶上這個河口正野。”李寶柱臉色大變,擰著眉頭,說話擲地有聲,根本不容反駁,李寶柱還是第一次這麼說話。
一直以來,李寶柱他們對劉楊是言聽計從,哪怕是劉楊讓他們去送死,也沒有說過一句抱怨的話,但是今天,關乎到劉楊的安全,眾人卻按耐不住了。
要說還是聶大頭最幹脆,話也不說一句,忽然竄了一步,猛的將手中的刺刀就朝著河口正野的後心紮了下去,下手毫不拖泥帶水,這是真的要殺人,殺人對聶大頭小事一件,但是違逆劉楊的意思,卻是第一次。
聶大頭想法很簡單,隻要殺了河口正野,劉楊怎麼處置他都是小事,大不了就是打他一頓,在不關黑屋幾天,皮肉之苦而已,總不能將自己降成普通士兵吧,趕到其他的部隊去,那樣也認了,隻要劉楊安全就行。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在場的都是對劉楊忠心耿耿的一群人,卻有一個人對劉楊卻是毫無理由的忠誠,更不會違逆劉楊任何一件事,那就是剛剛養好傷的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