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說說輸血怎麼回事?”河田鳩夫很直接的就問了起來。
軍醫沒敢廢話,將他所知道的說了出來,其實他對輸血所知也不多,但是這是西醫學裏的一項壯舉,並且榮獲了諾貝爾醫學獎,要說不知道那是假的,但是所知畢竟有限,也隻是說了個大概。
可是謹慎的河田鳩夫,即便是軍醫證實了,但是卻還是有些遲疑,畢竟要從手下士兵的身體裏抽血,這會不會有麻煩,會不會影響他的士兵的健康?
“你過去和指揮官仔細的問問情況?我總覺得有些不踏實。”河田鳩夫沉吟了一會,長長的吐了口氣。
“嗨依——”軍醫應了一聲,跟著河田鳩夫去了他的住處,遠遠地就能聽到劉楊操著流利的日軍正在咒罵,當然慰問的都是河田鳩夫的家中女性。
河田鳩夫很鬱悶,但是卻不敢在這時候找別扭,那個指揮官一看就是那種懂技術,卻又脾氣臭的家夥,如果因為他不肯答應,肯定會鬧出一些事端來的。
再一次走進住處,劉楊的咒罵並沒有停止,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怒火。
軍醫咳嗽了兩聲,小心翼翼的問道:“指揮官閣下,我想請問一問,這裏並沒有輸血的條件,如果執意這麼做的話,萬一要是——”
“八嘎——”劉楊很火爆,冷冷的啐了一口:“這是唯一可以救命的辦法,條件再簡陋也要想辦法,我想可以模仿卡雷爾的血管吻合術的外用器械,一邊采血一邊輸血,總好過我們什麼也不做吧。”
說著,劉楊取出了一個設備,這是劉楊根據記憶力臨時造出來的輸液器,由一個燒瓶和一根很細的玻璃管連接,再加上末端的一枚針頭組成的。
“這是我根據卡雷爾和林白發明的體外循環支持器官的裝置,改造出來的輸液器,雖然很簡陋,但是好過什麼也不做,無論我們做不做,那些士兵都可能會死,但是如果我們做了,可能會活下來一些人。”劉楊慷慨激昂的說了一番。
軍醫拚命地理解這些話,打量著麵前這個古怪的設備,最終竟然感覺真的可能有用,因為他也聽說過卡雷爾博士,他在東京醫學學校進修的時候,曾經聽老師說過卡雷爾的事跡,並且知道血管吻合術。
輸血就是基於血管吻合術所創造的,這樣說起來,劉楊製作的東西真的能有一定的用處,當然有一句話軍醫也承認,那就是努力一下沒有錯,什麼也不錯,那些士兵肯定是要死掉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在當時的醫療方麵,有些傷是必死的。
“司令官,可能這東西真的能起到作用——”軍醫究竟被打動了,因為他也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
這個時代的醫生還是有很崇高的信念的,劉楊博對了,有了這句話,他就可以逼迫河田鳩夫了。
眼光望向河田鳩夫,最終河田鳩夫苦笑著點了點頭:“指揮官閣下,我立刻集合部隊,但是需要分批進行。”
很快,河田鳩夫就開始集合部隊了,一個中隊一個中隊的來,還由軍醫負責協助,可以說謹慎到了極點,但是卻還是中了劉楊的算計。
劉楊其他的事情都沒有做手腳,甚至專門挑了特務營裏一批訓練過醫護的地形來冒充醫生采血,在那個年代,很多醫護人員其實都很不專業,隻要會采血的,都算是不錯的了。
也就是這個原因,沒有因為他們的手生而被懷疑,更沒有人想到,劉楊會在酒精上做手腳,抽血需要消毒,酒精自然是最好的消毒器具,而劉楊卻在酒精裏下了毒,這種毒在四五個小時之後才會快速發作,雖然不完全致命,但是卻可以讓人失去反抗能力。
軍醫始終監視著,但是並沒有看出什麼情況,劉楊領著人才做的還算是正規,最少消毒取血,看上去都是那麼回事,當然作為軍醫的劉楊沒有動手,否則非露餡不可,整整大半夜的時間,整個要塞都非常的熱鬧。
被采集來的血液,的確是被送了過去,開始給那些傷兵輸血,至於裏麵會不會有毒素,這不是劉楊考慮的問題,反正是小鬼子的傷員,劉楊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即便是全都死了,也絕不會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折騰了大半夜,日軍也都夠疲憊的,所以即便是毒素開始慢慢的發作,很多人開始沒有力氣,開始嗜睡,卻沒有什麼懷疑,畢竟一開始劉楊就說過了,被采血的人會感到疲勞或者嗜睡,這都是正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