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劉楊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將電報地給自己的聶大頭,看的聶大頭都有些尷尬,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
這叫什麼事,怎麼還有這種事情發生,士兵厭戰,老百姓耍橫,竟然嚴重到這種程度,這是什麼情況,怎麼能讓劉楊操心這種破事,但是卻又不能不管。
楊占山也是被逼急了,因為小鬼子在這裏,所以無法安置這些老頭子,隻能暫時待在軍營,待著也就罷了,這些老頭子嘴是一點不饒人,反正沒說水軍什麼好話,讓弟兄們恨得牙根直癢癢,以至於吵了起來,如果不是特務營軍紀森嚴,怕是早已經有人動手了,情況變得很糟。
那些老頭子懟的士兵們一個個氣憤不已,甚至覺得為了這種人和小鬼子拚命真的不值當的,雖然不敢明說,但是水軍已經開始消極起來,要是這樣下去不能控製,那麼水軍可真的就麻煩了。
“營座,這些老頭子真是夠煩人的,讓我說應該給他們點教訓——”聶大頭倒也敢說話,隻是看電報就覺得氣氛。
瞄了聶大頭一眼,劉楊長長的呼了口氣,眼眉一挑:“大頭,那你覺得該怎麼給那些老頭子教訓?”
一句話就把聶大頭給問的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了,說起來簡單,這些人第一沒犯法,雖然特務營微信很高,但是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收拾這些老頭子,就算是說的話不好聽,第一沒有投降小鬼子,第二沒有當奸細,第三沒有對抗政府,很多話雖然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但是真要說起來又說不出什麼來。
撓了撓頭,聶大頭將目光轉到一邊,嘴裏卻沉默不語,很明顯這事讓營座也很傷腦筋,看上去事不大,卻很傷士氣,讓兄弟們拚命都覺得虧得慌。
看聶大頭的模樣,劉楊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打鬼子弟兄們死得再多再慘,也從來沒有人抱怨過什麼,哪怕明知道必死也會往前衝,這樣打不垮拖不爛的部隊,卻被幾個老頭子給打垮了,就因為幾句話。
不過劉楊聽著也是恨得慌,這些糟老頭子壞得很,他們眼裏當兵的就該死,不但他們不幫忙,反而拖後腿,還認為理所應當,這也太氣人了。
“讓楊占山把人給我送到城裏來。”沉吟了半晌,劉楊吐了口氣,或許也隻有讓這些老頭子感受一下戰場上的氣氛,見識一下弟兄們如何前赴後續的送死,才能知道當兵的多麼不容易。
“是,營座。”聶大頭應了一聲,便自顧自的領著人去城外接應楊占山,不然想要進來也不容易。
有了聶大頭的接應,等傍晚時候,二十多個糟老頭子被送進了湖州城,不過聶大頭可沒有給他們好臉色,而且顯然是生過氣了,回來的時候,聶大頭一張臉都陰沉出水來了。
這些老頭子雖然不知道進城是幹什麼,但是隱約聽見聶大頭和楊占山提到了營座,估摸著是見長官,一說起長官,這些老頭子也有些畏懼,天知道特務營的長官是個啥樣的人,聽說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所以來的路上,這些老頭子也商量過,真要是長官收拾他們,反正估摸著他們也不敢隨便殺害老百姓,那就硬到底,反正給他們覺得自己說的沒錯。
聶大頭將老頭子們領進了一個院子,院子裏劉楊和春梅,還有柳川稻子正在吃完飯,晚飯很簡單,大米飯和炒油菜,不過好像隻有三個人的份。
聶大頭將老頭子們放在這裏,就自顧自的離開去吃飯了,至於這些老頭子會不會對營座不利,聶大頭沒有想過,因為春梅姑娘在營座身邊,三五個大漢也休想貼的上邊,更何況營座本身也會幾手。
當然沒有人敢謀害劉楊,或許劉楊還期盼著呢,到時候剛好有了借口,可惜糟老頭子們見到劉楊卻都一個個老實得很,都局促不安的看著平靜淡漠的劉楊,一時間也沒有人敢隨便說話。
劉楊是故意的要晾一晾這些糟老頭子,所以隻是和春梅、柳川稻子一起慢慢的扒著飯,仿佛糟老頭子們並不存在。
話可以不說,也可以沒有動作,可是肚子卻很誠實,隻是站了一會,就有老頭子肚子咕嚕起來,被劉楊和春梅、柳川稻子望過去,不由得老臉通紅起來,可是這根本就忍不住,讓老頭子尷尬的不敢抬頭看劉楊。
“你們餓了?”劉楊這絕對是明知故問,關鍵是問了就沒有其他的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