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鵬飛布置的地雷是觸發式的,觸發的引線是在最前麵,也就是說隻有等小鬼子的車隊開到了最前麵,才會觸發地雷爆炸,而此時,所有的車隊都進入了地雷區域,到那時候往往已經晚了。
如果不是這種該死的天氣,日軍往往也會派出尖兵偵查,但是這種天氣,即便是有尖兵在前麵開路,但是別說盯著風雪看不出二十米,風雪吹過來,打的眼睛都睜不開,還想要去查看,那真是難了。
所以日軍等於沒有查看,自然沒有發現埋得地雷,即便是段鵬飛他們手法並不怎麼好,畢竟時間太短了,但是卻依舊沒有發現。
舉著望遠鏡,在高倍的望遠鏡,也隻是依稀的看見點蹤跡,不過借著坦克的轟鳴聲,趙來福和段鵬飛還是判斷著日軍的動向。
“小鬼子馬上就要進入埋伏了——”段鵬飛不去看,而是閉著眼睛靠著耳朵聽,反正看也看不見什麼。
趙來福嗯了一聲,默默地觀望著,隱約的好像看到了一條黑線,那就是小鬼子,為了觀察他們,趙來福和段鵬飛甚至不得不靠近了百米之內,這雪又大了,也不知道營座他們怎麼樣?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聽見轟隆隆的爆炸聲響了,隻是望過去,卻還是啥也看不見,不過日軍的叫喊聲卻傳了過來,可惜被風聲吹得淩亂,聽不清小鬼子喊得什麼,隻是感覺的出來,日軍又驚又怒,更有一絲慌亂。
“炸了——”段鵬飛哈哈大笑起來,風雪中也並不明顯。
趙來福撇了撇嘴,對段鵬飛這德行有些不以為然,隻可惜看不清楚小鬼子究竟被炸成了什麼樣?這確實有些讓人鬱悶。
他們不知道,小鬼子可以說倒黴極了,人沒有炸死幾個,但是卻有六輛坦克被炸毀了,關鍵是還堵在了路上,這樣一來,整個車隊就過不去了,即便是想要繞行都不能。
“八嘎——”赤藻君憤憤的用指揮刀劈砍著麵前的一棵小樹,仿佛這棵小樹就是敵人變化的。
無論赤藻君讀麼憤怒,但是還是中了敵人的埋伏,而這一切都隻能歸在這該死的天氣上,如果不是該死的大雪,怎麼會這麼容易中埋伏,但是現在說什麼也沒有意義了,還是盡快的打開道路。
短暫的發泄之後,日軍又開始清障,並且為了預防敵人偷襲,還特意派出了數百人,在周圍擔任警戒,三百米外戒備,再遠了,敵人也看不不到他們。
但是隨著下雪造成的泥濘,日軍費了很大的力氣,也沒有能將卡車運出去,隨著地雷的爆炸,路基都被炸壞了,重車根本過不去,哪怕是將被炸壞的坦克挪開,後麵的車輛依舊無法通行。
而此時,日軍車隊離著軍營還有三裏多地,隨著爆炸聲,又趕過來一批援軍,麵對這種情況也是束手無策,不得已隻能放棄車輛,然後讓人將木柴送回去,手挑肩扛的,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木柴送回來。
盡管這種天氣,日軍也不得不安排士兵去看守那些坦克和卡車,在哪裏搭建了幾個帳篷,派駐了一個大隊的兵力。
日軍沒有想到,特戰隊膽子究竟有多麼大,即便是一個大隊他們也敢偷襲,而且還是潛入偷襲。
說起這個來,卻是因為段鵬飛的鼓動,看著小鬼子隻是留守了一個大隊,段鵬飛藝高人膽大,總覺得這樣放棄有些不甘心,琢磨了好一會,就去找趙來福。
“來福,幹他一票,把小鬼子的坦克搶過來怎麼樣。”段鵬飛是什麼都敢想,不過搶過來之後幹什麼用,段鵬飛反而麼有想法,先幹了再說,搶到手最少讓小鬼子心裏堵得慌。
如果說段鵬飛是傻大膽,那麼趙來福就是真正的膽大,仔細琢磨了之後,竟然點頭同意了段鵬飛這種衝動:“行,不過一切聽我的安排,你要是衝動的話,那我就不去了。”
相處的久了,趙來福知道段鵬飛的脾氣,這家夥說好的聽殺鬼子不要命,說難聽的就是衝動,用營座的話說那叫任性,反正除了營座的話,別人說的話段鵬飛很少聽到心裏去的。
撇了撇嘴,段鵬飛嘿了一聲:“不衝動,我領著弟兄摸上去——”
事情就這麼定住了,段鵬飛一招手,特攻隊的弟兄就跟了上來,很快就消失在了風雪中。
趙來福啐了一口,知道段鵬飛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不過趙來福也沒說什麼,招呼了一聲,領著神槍隊的弟兄也摸了上去,不過這一次,趙來福掏出了二十響,風雪這麼大,視線已經受阻,比不得之前了,所以隻能靠近百米之內才能保證打得準,否則根本看不到敵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