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座,我把人給你帶回來了。”趙來福咧著嘴嘿嘿的笑了,朝後一擺手,就有弟兄將被打成豬頭的酒野二郎給帶了上來,活物一般丟在劉楊麵前。
此時劉楊已經穿戴整齊,再也不是剛才那個不值一文的小軍曹,站在酒野二郎身前,忽然嗬嗬的笑了,蹲下身子從酒野二郎身上取下來一塊破布,眯著眼睛笑道:“你看我說咱們很快就會見麵的吧——”
酒野二郎都快哭出來了,傻子也知道劉楊真實的身份了,忽然之間,酒野二郎在劉楊麵前的優越感蕩然無存,感覺到自己的渺小,酒野二郎縮了縮脖子,終於知道到底劉楊當日收拾他的底氣在哪裏。
劉楊是誰?整個日本都沒有不知道的,如酒野家怎麼會不知道,劉楊可是日軍千百人的敵人,整個陸軍總部都恨不得弄死劉楊,可是劉楊依舊活蹦亂跳的。
酒野二郎還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和劉楊的差距不是一點,再說作為敵人,自己無論是酒野家還是少佐的身份,在劉楊眼中當然連個屁都不如,他哪還敢囂張,縮成一個球還在擔心劉楊不會放過他呢。
“我不殺你,那多沒意思——”拍了拍酒野二郎的臉,劉楊哈哈的笑了起來,回頭朝趙來福一擺手:“來福,記得盡快發一份通告,感謝酒野家上的二郎,如果沒有他,那我可就要成為小鬼子的俘虜了,是酒野二郎先生救了我,和我演了一出戲,為了感謝酒野家,記得讓人給酒野家捎點禮物——”
這一招夠引損的,如果日軍大本營知道劉楊從密支那逃出來的,無論酒野二郎是不是真的幫助過劉楊,那麼氣惱至極的日均那些大佬,會將酒野家的屎都給打出來,保證酒野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酒野家這種二流家族,甚至於勉強算得上二流,在那些頂級大佬眼中,酒野家什麼都不是,這一肚子的邪火,最終將發泄在酒野家,到時候酒野家如何承受這些大佬的怒火,想一想都讓人絕望。
劉楊真是一言定生死,酒野二郎應能夠想象到酒野家遭受的打擊,這可怎麼辦?
說到底還是因為劉楊的身份,劉楊是什麼人?讓整個日軍都聞名的人,很多人將他和日軍的那些大佬相提並論,比如說寺內壽一,比如說柳川平助,而能做到一個方麵軍的司令官,身後如果沒有強大的勢力支持著,那絕對不可能的。
“你饒了我吧——”酒野二郎哀求著,跪倒在劉楊麵前,一個勁的磕頭。
猖狂不存在了,因為劉楊可以決定他怎麼死,而酒野二郎不想死,在劉楊麵前,他可以卑微的像一條蟲子,什麼酒野家的長子,這身份給不了他一點幫助。
“帶上他,說不定以後會有什麼用,什麼時候感覺不便利了什麼時候在殺掉。”隨便擺了擺手,劉楊已經不再去關注酒野二郎,這不過是個小插曲。
“營座,咱們去哪裏?”趙來福湊上來,隨口問了一句。
去哪裏?或許都會以為他會會貢利拉,但是現在對於劉楊來說,那沒有意義,現在特戰隊和警衛排都趕過來了,兩支隊伍加在一起也有七百多人,而且個頂個的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最適合在敵後活動,如果此時攻占繆迪,肯定會讓密支那的五十五師團亂成一團,甚至可能五十五師團不得不回兵圍剿自己。
劉楊可不是猜測,因為如果自己占領了繆迪,就掐斷了五十五師團的運輸線,那麼無知運輸不上來,原本彈藥庫被炸的五十五師團,絕對會缺乏物資,沒有物質,特別是缺乏彈藥,五十五師團就會急躁起來,隻要一急躁就有機可趁。
“來福,特戰隊的弟兄都跟上來了嗎?”劉楊整了整衣領,輕輕的吐了口氣。
嗯了一聲,趙來福點了點頭:“跟上來了,一個小時之內,包括警衛排,所有的弟兄都能就位,隨時可以聽後營座的吩咐。”
“好,那就等一下,一個小時之後,無論集合多少人,出發拿下繆迪,安排一些弟兄先去偵查情況,做好作戰計劃。”給自己點了顆煙,劉楊挑了挑眼眉,終於沒有了躺在病房裏的那種孤寂的感覺。
心裏自嘲著,自己可真是勞碌命,休息幾天還覺得不踏實起來,反倒是一淩著部隊打仗,劉楊反而覺得無比的充實,再也沒有心裏空落落的感覺了。
“是——”趙來福應了一聲,一挺胸打了個軍禮,隨後就開始去安排了。
沒過一會,弟兄們不時地趕過來,差不多二十來分鍾之後,李寶柱率領一部分警衛排的弟兄也趕過來了,看見劉楊的那一刻,李寶柱眼淚差點掉下來,猛地給劉楊打了個軍禮,聲音略略哽咽著:“營座,都是我沒做好保衛工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