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了一聲,劉楊一臉淡然的看著梁海山,臉色一點未變,讓人無從猜測,隻是眼神中透著嘲弄,就好像看著一個小醜一般,讓梁海山很不舒服,隻是此時梁海山也不敢發作,生怕刺激了劉楊。
“劉長官,我已經讓人準備了三萬大洋——”梁海山舔了舔嘴唇,將自己的價格開了出來,無外乎花錢買命而已。
“哈哈哈——”劉楊忽然仰頭大笑起來,隻是笑聲殊無一點笑意。
梁海山心中一沉,有點不好的預感,正要說點什麼,哪知道劉楊忽然抬手就是一槍,緊接著就傳來了梁海生的慘叫聲。
臉色驟然大變,梁海山慌忙回頭望去,就看見梁海生的左腿上鮮血長流,已經浸濕了褲管,這一槍直接打了一個貫穿傷。
“劉楊——”梁海山勃然大怒。瞪著眼睛就要發怒。
“我數三個數,如果在聽到你的叫聲,我就直接殺了你。”劉楊根本沒有看梁海山一眼,隻是冷冷的看著梁海生,眼中殺機懵動。
冷冷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殺機,梁海生感受的很深切,大哥好像也救不了他,折讓梁海生感到深深地恐懼,劉楊真的敢殺人,這絕不是嚇唬他的,況且他也不敢試一試,因為機會隻有一次。
一瞬間,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腿上的劇痛讓梁海生知道,劉楊是真敢下手呀,梁家嚇不住劉楊,他不得不慫。
世界清淨了,劉楊也滿意了,這才望向一臉怒火的梁海山,輕哼了一聲,一臉譏誚的看著梁海山:“梁部長,我覺得你有殺機,是不是現在想殺了我,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們梁家想要對我宣戰,或者是想要殺我?”
聲音很輕,但是卻如一記記的重錘砸在了梁海山的心頭上,所謂響鼓不用重錘,這種淡淡中,卻蘊含著無盡的殺機。
劉楊也很幹脆,沒等梁海山說話,就長長的吐了口氣:“如果是的話,那我現在就下令特務營和特務局對梁家進行圍剿,我想知道,梁家有多大的勢力,能在我的圍剿下撐多久?這確實很讓人好奇——”
“劉長官,話說過了,梁家始終全力支持抗戰,從沒想過對抗戰英雄下手,但是如果劉長官想要幹掉梁家,梁家也隻能拚死反抗——”心中震怒,梁海山卻咬著牙小心謹慎的說著,絲毫不敢讓劉楊抓住把柄,卻又不能落了梁家的威風。
似笑非笑的看著梁海山,劉楊嘿了一聲,眼眉一挑。倒也不說一句古話,忽然抓過李寶柱身上的水壺,然後猛地朝天空中一拋,也不用劉楊說話,弟兄們就知道他想幹什麼,李寶柱第一個就反應過來,猛地抬槍就是一槍,叮的一聲,水壺被打的往上抬了一下。
槍聲落下,下一刻槍聲又響了,這一次不知道是誰打了一槍,然後水壺有升了一點,如果從高處看,特戰隊和警衛排不斷地打著手勢,總是有人接著開一槍,配合的相當默契,每一次都精準的打在水壺上,然後水壺飛上去一點。
足足數十槍,水壺升上去兩米多高,隨著劉楊一擺手,槍聲終於停了下來,劉楊伸手一抓,水壺從新落在劉楊手裏。
輕輕地將水壺掛在已經有些發呆的梁海山的脖子上,劉楊哈了一聲:“梁部長,這個送給你,隻要我想,就是浪費一點時間,你們梁家很快就能消失,這樣的狙擊手我能找出幾百個來,而且——”
話音落下,劉楊忽然輕輕地打了個響指,隨即就從中門走來一個人,穿著一身的西裝,打著領帶,往梁海山麵前一站,輕輕咳嗽了一聲:“劉長官,話說過了,梁家始終全力支持抗戰,從沒想過對抗戰英雄下手,但是如果劉長官想要幹掉梁家,梁家也隻能拚死反抗——”
一出來,梁海山就看著眼熟,他沒有注意到梁海生的驚駭,眼光都落在了這個人身上,一直等這人一說話,梁海山猛地一哆嗦,終於想起了這個人為什麼看著眼熟,因為這就是他,這是另一個梁海山,當然還是有些區別的,不如說頭發短了些,比如說手上沒有腕表,也比如說腳上穿的是膠鞋而不是皮鞋——
“你——你——”梁海山驚駭萬分,這遠比剛才那些狙擊手的槍法更可怕,因為他真的看不出什麼破綻,當然他所看見的破綻,其實都很好去掉,簡直就是另一個自己,一瞬間,梁海山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比如說混進自己的辦公室,再比如說混進梁家,甚至於用自己的樣貌去和小鬼子勾連,這些都足以毀掉整個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