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戰中遭遇到特戰隊,絕對是任何軍隊的噩夢,特別是普通的日軍,麵對號稱特種作戰的特戰機隊,又處於兵力上的劣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壓製手段,往往機槍才開火,就被狙擊手給打掉了。
日軍的炮兵根本沒有來得及發威,就被特戰隊攻占了,幾門大炮成了戰利品,兩輛坦克才開出院子,就被狙神給打掉了,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短暫的接觸後,日軍損失慘重,僅僅是十幾分鍾就潰退了,至於那些偽軍,幹脆趴在地上抱著頭,連槍都沒開,隻有一些小鬼子的死忠不敢留下,跟著日軍開始逃離德清,整的德清都亂成了一團。
長尾平三郎挨了一槍,他不知道這是趙來福留了他一命,因為段鵬飛將計劃告訴了他,大家還指望著長尾平三郎給他們創造機會呢。
倒黴的長尾平三郎腿上挨了一槍,除了疼痛之外,最可憐的是跑不起來,而此時敵人已經快要追上來了。
已經沒有人在注意長尾平三郎了,他身邊隻有三名衛兵跟著,至於憲兵都不知道去哪裏了,這讓長尾平三郎趕到了一些絕望,難道今天就是他的祭日了不成?
“長尾司令——”正胡思亂想著,忽然一聲熟悉的聲音驚醒了長尾平三郎,扭頭望過去,就看見灰頭土臉的鄭三炮和十幾個偽軍,跑的帽子都沒了,一個個一身大汗,有一個連鞋子都跑沒了。
沒有心情責怪鄭三炮,因為所有人都在逃命,此時長尾平三郎還要小心著鄭三炮,畢竟人心隔肚皮。
“您受傷了,哎呀——”鄭三炮沒注意這些事,湊到長尾平三郎身邊,看了一眼傷口:“娘的,是貫穿傷,長尾司令這要抓緊處理才行,不然流血都受不了,別想了,先出城再說,來,我背您。”
說著,不由分說的將長尾平三郎給背了起來,這一個瘦子一個胖子,鄭三炮是一個頂倆,這一身的力氣也不小,背著長尾平三郎還能健步如飛的,也顧不得長尾平三郎是不是好受了,至於長尾平三郎也沒得選。
強忍著腿上的疼痛,長尾平三郎知道,這時候必須維護好了鄭三炮,心中想著,嘴中便感激道:“鄭桑,我固然沒看錯你,你對我的友誼那是真金不怕火煉——”
鄭三炮苦笑了幾聲,也沒有說啥,這時候做就行了,至於說不說長尾平三郎都清楚,這份情可就大了。
虧得鄭三炮氣力大,背著長尾平三郎隻是片刻就到了南門,此時大半個德清城,都已經落在了特戰隊手中,混戰了一場,特戰隊才死了二十多個兄弟,而日軍卻已經傷亡過半,僅剩下二三百殘兵敗將,慌張的出了南門。
再說鄭三炮才出了南門,就看見不遠處一輛獨輪車,推車的是他的盟兄弟韓大牛,而車上做的則是他們家老太太。
“娘,你怎麼——”心中一驚,鄭三炮顧不得多想,三步並作兩步就衝到了獨輪車旁邊。
老太太一臉的著急,朝著鄭三炮招了招手:“三兒呀,可不好了,兒媳婦和孩子都在亂軍中失散了,我也找不到他們了,我——”
什麼兒媳婦孩子的?鄭三炮隻是楞了一下,便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假的:“娘,別管他們,你說你們跑出來幹啥,特務營又不會針對你們這些孤兒寡母的,你們留下來就行,我是協軍的隊長,特務營不會輕饒我的,我必須要走——”
鄭三炮解釋著,不過老太太沒聽到心裏,隻是歎了口氣:“先出城,等咱們安全了,到時候我在回來找兒媳婦和孩子,哎,都是我老太太沒用。”
“老太太,吉人自有天相,不用擔心的,況且殺進城的是特務營的人,他們不會欺負你們這些老百姓的——”長尾平三郎好心的安慰著,因為他害怕鄭三炮丟下他去找老婆孩子。
老太太沒搭理長尾平三郎,因為以前就不愛搭理,不過那時候長尾平三郎是照顧鄭三炮,不和老太太一樣計較,而現在是老太太不和他一般計較。
“先安全了再說。”老太太招呼著鄭三炮,倒是沒有讓鄭三炮丟下長尾平三郎,而是率先朝南邊趕去。
隨著眾人朝南邊趕了過去,一路上倒是有不少日軍士兵圍攏在了長尾平三郎身邊,漸漸地越圍越多,最終一百多殘兵敗將慢慢的集結在了長尾身邊。
雖然多了很多日本兵,但是卻沒有人從鄭三炮背上接過長尾平三郎,畢竟日本鬼子大都矮小,沒有誰能和鄭三炮相比,自然也就沒有鄭三炮的力氣,這種事自然是別人去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