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特務營的行動?”中村君和三井君都懵了,一時間分不清真假,該不會是這個士兵時特務營的人假扮的吧?
不過兩人並沒有什麼舉措,因為不確定,就在兩人遲疑的時候,那士兵又問了一句:“不知道兩位閣下還缺什麼嗎,我們少佐閣下說了,不管缺什麼他都會鼎力相助的,希望一旦有情況,能和兩位閣下共度艱難——”
“納尼?難道中島少佐也有什麼問題不成?”中村君忍不住問了出來。
士兵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咳嗽了一聲:“並不瞞兩位閣下說,其實我們也被特務營包圍了,說句難聽的話,隻要特務營想,隨時可以拿下寧海縣城,單單依靠我們一個中隊,根本不是特務營的對手,甚至不會對特務營造成困擾的,所以我們少佐閣下,不得不勉強配合特務營的動作,盡量不和特務營發生戰鬥。”
中村君楞了一下,和三井君對望了一眼,原來不光他們,中島少佐也是如此,難怪會寫這麼一封信,並不是投敵了,而是和他們一樣,被特務營逼得沒有辦法了。
這不怪中島少佐,畢竟打也打不過,就連拚命都沒有機會,麵對特務營的強悍,他們根本翻不起浪花來,即便是三個中隊加在一起,也不是敵人那些狙擊手獵殺的,想拚命根本就是想多了。
這就和早期的時候,日軍麵對很多中國軍隊,往往一個中隊就能突破一個團,甚至追著一個團跑,那個時候中國軍隊的素質很差,特別是那些雜牌軍,很多連訓練都沒有,就被拉上了戰場,依靠戰爭來磨煉和淘汰,完全是以人命為代價的。
而現在的日軍素質也大不如前,特別是在特務營這種強軍麵前,就好像以前中國軍隊的雜牌軍,或許好一點,但是也絕對有限。
“我們什麼都缺,糧食隻有十天的,飲水也同樣,另外缺少槍支彈藥,還缺少一些被褥,還有柴火——”算一算好像沒有不缺的,他們來的時候,什麼物資都沒有帶來,半路上搶搶不了,現在可以說一窮二白。
“這應該沒有問題,我回去會彙報給我們少佐的。”士兵應了一聲,便就此離去了。
中村君和三井君沒有留難,隻是用望遠鏡遠遠地觀察著,看著那士兵進了寧海城,顯然這是真的寧海的帝國士兵,那麼這封信就沒有問題了。
輕輕的吐了口氣,中村君和三井君相對苦笑起來,開始仔細的看信,信的第一頁是配合特務營,而第二頁卻是另一個意思,特務營的劉楊警告他們,如果想要活命,那麼從現在開始不能傷害任何中國的老百姓,當然軍人除外,甚至如果他們能對特務營造成威脅,特務營也絕不會因此違背約定的,當然打仗就肯定有死傷。
“瞧見沒有,劉楊讓咱們不能傷害老百姓,卻還給咱們留了一條路,讓你根本沒得選擇,我相信如果傷害老百姓的話,估計著劉楊肯定會下死手,可能會陪上一個中隊。”三井君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
中村君苦笑了一聲,隻是歎了口氣,他和三井君都不是窮凶極惡之人,在中國雖然也殺過人,但是也沒有太過於狠毒,最少沒有輕易地殺害老百姓,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如果真的是窮凶極惡之人,劉楊也絕不會和他們做交易。
“現在怎麼辦?”三井君看著怔怔的胡思亂想的中村君,眼神閃爍問了一聲。
斜了三井君一眼,中村君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嘿了一聲:“隻要咱們還不想死,你說能怎麼辦,說句難聽的話,如果真的有以身殉國的打算,也不會在這裏見麵了,這裏的碉堡工事你覺得就一定比天台縣或者三門縣的工事強到哪裏去嗎。”
三井君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了起來,其實兩人都明白,現在他們看上去是占據了這個廢棄的飛機場,但是卻根本就是甕中之鱉,說句難聽的話,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放棄一些事情,那就是尊嚴。
“這意思是不是說完了事要放咱們走?”沉吟了一會,三井君忽然問了一句。
啊了一聲,中村君也愣住了,仔細的體會著信中的意思,不由得沉吟起來,或許這的有這個可能,否則為什麼要說以後不能傷害老百姓,這個條件典型的有些雞肋,但是這麼看的話,還真的有可能給他們機會。
“應該是吧,否則為什麼還要加上不能傷害老百姓的條件?”中村君也不敢確定,皺著眉頭,想要從劉楊的角度考慮這件事:“你說劉楊為什麼會開出這樣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