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傑克他們都沒有休息好,不但有些冷,主要是餓得慌,誰也沒有想到,來到中國火餓肚子,所以飛機上的罐頭並不多,而之前來的時候又沒有節製,所以真的所剩不多,也隻是勉強堅持了兩天,這兩天本來就沒有吃飽飯,更何況還有趕了這麼遠的路。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很沒精神,但是此刻他們考慮的是吃點什麼,或者說怎麼搞到吃的。
“或許我可以化裝成神父——”一個士兵琢磨著:“我看見長興城裏有教堂,可惜哪裏的神父也是中國人,但是我想化妝成神父或許會騙過一些赤誠的教徒——”
“這個可以試一試,可是神父的教袍怎麼辦?”勞勃有些苦惱,想法是好的,但是條件不允許。
結果話音落下,那士兵就笑了,從自己的背包裏抽出來一件教袍:“這是我經過教堂的時候,剛好一件教袍刮到了地上,我就偷偷地藏了起來——”
士兵很得意,因為他很聰明,城裏既然有教堂,而且還有神職,那麼必定不缺少教徒,這些教徒就是缺口,他們對神父是沒有防備的,當然要吃的,可定要找一些由頭的,不過弄到吃的就行。
想法永遠是好的,但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既然有人想要收拾他們,又怎麼會給他們機會呢。
士兵穿著教袍才走出土地廟,就發現外麵有不少穿著教袍的人,正在不知道做什麼活動,顯然是一場遊行,這一下子就發現了他,立刻就有人將他拉進了隊伍中,畢竟他是少數穿教袍的人。
傑克等人傻傻的看著那士兵被裹進了人群中,很快就被裹挾著走向遠處,這時候又不敢暴露身份,或者一開始就暴露身份了,畢竟他們都是黃頭發的人。
“這——”傑克嘴角抽搐著,好一會才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
那可憐的士兵不見了蹤影。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當然應該不會有危險,這得有人要對付他們,在這裏他們也反抗不了,所以傑克沒有著急,相信士兵早晚能回來的,他們現在重要的是怎麼找到吃的。
“現在沒辦法了,我想是不是可以用非常的手段——”一個士兵咬著牙,他真的不想在挨餓了。
所謂的非常手段,那就是去偷,當然這不是好事,可是又沒有辦法。
“這不行吧,肯定有人盯著咱們,很容易被發現的,到時候——”傑克苦笑著,真要是被抓住了,那可就丟人了。
“最多就是被抓住,不會有太大的的問題的,我相信特務營不會真的對咱們怎麼樣。”士兵很確定,因為特務營要對付他們有的是辦法,甚至防不勝防,沒有必要費這麼大勁。
眾人猶豫了一下,最後兩名士兵出去偷吃的去了,其餘的人在土地廟裏等著,隻是這兩名士兵從出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差不多到了中午,還沒有見到兩個士兵回來,他們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問題,當然也不用擔心,特務營不會讓他們出大事的,畢竟他們還是友軍。
“現在怎麼辦?”勞勃已經不願意動彈了,躺在草堆上呆呆的望著房頂的橫梁。
傑克也是有些呆滯,實在是不願意動彈,心裏麵琢磨著,既然沒有回來,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被抓了,太湖這邊法律很嚴謹,也就是說他們被抓之後,應該是在警察局,可能要被關幾天,不過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現在沒什麼好辦法了,能想的主意都想到了,但是捷克總覺得一定有人盯著他們,所以,不管他們怎麼樣,根本不會成功。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湯姆遜忽然咳嗽了一聲,有氣無力的望向傑克:“其實咱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警察局,別的地方可以不給咱們飯吃,但是警察局卻不行,他們一定會給飯吃的,隻不過警察局的飯不好吃。”
傑克和勞勃一愣,對望了一眼,湯姆遜終於想到了一個比較正經的主意,餓成這樣子那還顧得上好不好吃,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心念一轉,傑克嗯了一聲:“唯一的不好處就是可能要在裏麵待幾天。”
湯姆遜不在說話,這個問題他也想到了,而且是根本無法避免的,無緣無故警察局不會抓人,有了事肯定要抓人,但是不會隨便放人,即便是他們是米國人,也不會受到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