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彈指已過,崔勇第二天就趕了回去,開始準備結婚的事情,畢竟除了新房,還有很多事情是需要崔勇自己去處理的,哪怕是演戲,但是結婚卻是真的,最少做戲要做足了,親戚朋友都通知到。
張局長的身份主動這場婚禮不能簡單了,為了慶祝在宜興城裏包了兩個酒樓,整整三十多桌,在宜興這地方絕對是頭麵人物,就連縣長都要給麵子。
到了這天早上,一個臨時組織起來的送親隊伍吹打了起來,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真正的普通老百姓,就為了一頓飯,他們也都願意幫忙,而且去的都不白去,最少能捎回來幾個饅頭,這叫做喜饃,是那個年代的好東西,也就是張局長有錢舍得一人準備六個喜饃,一般人家一個就不錯了。
張毅自然不會準備什麼太好的嫁妝,也由不得他亂來,不過從一戶人家買來了箱子,然後加工了一下,裏麵做了夾層,再然後就是新被子褥子,還有給新娘子準備的新衣服,還有陪嫁的嫁妝,無非是首飾盒等等,先不說值不值錢,這嫁妝太少了,也未免太寒酸,好歹的箱子足夠多,哪怕裏麵裝著被褥。
用張毅的話說,隻要擋過去就行,別人不知道裏麵是什麼,多幾床被褥,多幾身衣服,也是他能力之內最大的想法了。
張慧不在乎這個,但是必須有八抬大轎,還有接親的騾馬車,即便是沒有親人在,按照規矩,也從安置點請了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充當張慧的親人,其中還有送親奶奶。
如果不看簡陋的嫁妝,單單看送親的隊伍還是頗為壯觀的,很多人僅僅是為了一頓飯而來,畢竟來了宜興這麼些天了。連一頓飽飯都沒有吃過。單單是想想就知道崔勇結婚席麵差不了,畢竟張局長的身份在這裏擺著。
張局長也不在乎這個,他也明白現在就是圖的個熱鬧,隻是熱鬧是熱鬧了,人多了情況就混亂,而且這其中究竟混進去來了多少日本人,張局長也琢磨不清楚,但是卻明白一件事,他不能過於嚴厲了,因為昨晚上寇懷仁找他談過話。
強壓著心中的擔憂,張局長擠出一臉的笑容,親自在城門口迎接送親的隊伍,當然它隻需要和張毅說幾句話就行了,其餘的反正名義上和張慧沒有關係。
張局長親自迎接,崔勇的婚事,城門口的士兵收了幾盒香煙,就隻是象征性的看了看箱子,都沒有翻一下,畢竟局長就在這裏,誰要是整的太緊了,局長指不定就給你穿小鞋,有人還想過,如果有問題肯定會張嘴要求的,既然張局長沒有提前打招呼,那麼應付一下就行了。
送親的隊伍很輕鬆的就進入了城裏,這讓張毅大喜過望,臉上更是笑開了花,也沒有人知道他是為了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酒宴定在祥瑞樓,這邊將嫁妝往家裏一放,新媳婦就留在了家裏,崔勇的姐姐還有幾個本家親戚就留下來陪著新娘子,至於其他人都去了酒樓,凡是送親的隊伍的,一個也沒有落下。
不過還是有兩個送親的婦女留下來陪著新娘子,原來這是親人的事情,不過張慧在這裏沒有親人,大約也就這樣了。
十幾口大箱子就擺在新房裏,還有幾口擺在了炕頭上,上麵壓上暫新的被褥,看上去頗為喜慶。
張慧心裏有些提心吊膽的,雖然不是太清楚這裏麵是什麼,但是隱約的也猜到了,守著這麼多的毒氣彈,誰還能安心的下來,關鍵是還要一直守下去。
為了招待兩位陪嫁的婆婆,崔勇的姐姐可是在崔勇家裏好好的準備了一桌,全都是女人,除了崔勇的姐姐之外,還有名義上的幾個親戚女眷,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個個都是那種會來事的女人,還是見多識廣的。
“您兩位可是我們的貴客,怎麼也要喝點,不然就顯得我們照顧不周了,這樣吧,你們抿一口,我們幹掉——”崔勇的姐姐也是敞亮人,帶著頭的讓酒,不喝酒不罷休,也就是人家會說。
兩個陪嫁的婆婆一開始說不喝,但是挨不住幾個女人一個勁的勸,話趕話逼著,究竟是喝了一點,和崔勇的姐姐他們比起來,喝的還真不多,隻是崔勇的姐姐這都半斤下肚了,兩個陪嫁的婆婆卻也就是喝了一兩多點,偏偏幾個人都沒事,就是兩個陪嫁的婆婆是喝的迷迷糊糊的要睜不開眼睛了。
這倒也是明白,畢竟今天能來陪客人的,那都是酒量好的,不過這其中自然還有別的原因,那就是這壺酒可是加了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