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軍隊控製在國府手裏,隻要劉楊率領特務營離開太湖地區,那麼國府絕不會在逼迫特務營,自然會在政治上讓步,而且劉楊如果西進,國府還會給不少的支持。
早就聽說劉楊不但是戰爭天才,還是治世能臣,將太湖地區經營的可是紅紅火火的,這一路過來,陳長官深有體會。
如今的蘇州已經恢複了從前的繁華,甚至在城外劃出一片地塊建廠,如無錫、溧陽、宜興、長興、湖州等地,也都是一片興旺,工廠林立,看上去有些現代的感覺了。
宜興毀於戰火,如今又重建的,現在都是樓房,和西山縣有的一比,不過趕不上西山縣繁華,畢竟西山縣作為劉楊的老巢,不但工廠林立,所有重要的都設在西山縣,包括大學和醫院,還有軍工廠以及各種研究機構。
從日軍投降之後,西山縣向飛快的向岸邊擴張,已經吞並了三個鄉鎮,正在飛快的建設中,而且派駐了軍隊維持治安,如果算上岸邊的區域,西山縣的範圍已經比宜興等地大了不少。
所以陳長官見到的西山縣,在他看來,比起浮華的上海更有種生機勃勃的氣象,如果假以時日,西山縣未必不能成為大都市,但是這不是他這正關注的地方,心中感慨著劉楊的手段,或許劉楊放棄打仗,還能在其他領域一展所長。
這想法一冒出來就開始瘋漲,或許可以作為一個談判的話題,不過這要先見到劉楊再說。
陳長官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吃了劉楊的閉門羹,而且是無法硬闖的那一種,如果是警衛排還是誰攔著,就算是槍口頂腦袋上陳長官也不會在乎,但是麵對克莉絲抱著孩子站在大門口,陳長官反而無可奈何了。
克莉絲寒著臉,一言不發的看著陳長官,身後幾十名女軍跟著,大有一言不合就大嘴巴抽的架勢。
輕輕搖了搖頭,陳長官無奈的聳了聳肩:“劉夫人,咱們可不是敵人,你就算是堵著大門,還能堵一輩子不成,讓我進去吧,劉楊一個大老爺們不能躲在女人的身後吧——”
克莉絲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重重的啐了一聲,冷哼道:“陳長官,這話虧你說得出口,殺鬼子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這麼積極,現在天下太平了,從重慶到晉州,從晉州到西山縣,我們當家的這是多麼讓你們不安生呀,非要逼得我們無路可走。”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劉夫人,國家大事不是一言而絕的,你問問劉楊,如果他說我不該來,那我扭頭就走,絕不多留一刻,劉楊不見我,又何嚐不是知道我不得不來,見了麵他又不好開口,唉——都不容易呀。”陳長官歎了口氣,無奈著搖著頭,卻又不得不和克莉絲解釋這些。
克莉絲不為所動,冷冷的看著陳長官:“我不懂什麼軍國大事,但是卻知道你們卸磨殺驢,我們這樣每一寸土地都是從小鬼子手裏拿回來的,我們和小鬼子血戰的時候,你們幹什麼去了,怎麼不去找小鬼子拿回來,現在小鬼子投降了,你們就來了勁頭,怎麼打鬼子沒這個勁頭——”
這話有些損了,其實克莉絲知道什麼情況,這麼說不過是刺激陳長官而已。
沒等陳長官說話,克莉絲啐了一口又接著道:“我家當家的豁出命從小鬼子手裏要的文物都給你們了,要的黃金你們也都獨吞了,現在又要讓我們滾蛋,還說不是太欺負人了。”
如果麵前的是別人,陳長官能一陣言辭的說很多話,但是麵對一介女流,而且還是劉楊的二夫人,陳長官就有些詞窮了,因為這件事上國府做的的確不太地道。
文物怎麼回來的,陳長官最清楚,還有那批黃金,正是這批黃金才讓國府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徹底穩定了國內局勢。
但是在這件事上,的確是劉楊不顧一切才逼著小鬼子吐出來的,但是國府卻一個字沒有提到劉楊,甚至為此不願意大肆報道,的確有卸磨殺驢的意思。
要說對這件事有所懷恨,陳長官也能理解,好處是國府撈了,名聲是國府賺了,卻可以的打壓著劉楊,而且如今更是要將劉楊從他的地盤趕出去,這的確是有點過分,但是軍國大事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劉夫人,這些事你讓劉楊自己和我說,當初他就知道是這種結果,文物和黃金本來就是國家的,國家的確欠他一個說法,不過這麼做也是在保護他,如果這時候宣揚的話,那可就是捧殺了。”陳長官沒忍住,還是解釋了一番,隻是和一個女人解釋這個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