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此時的劉楊,正趕去和大部隊彙合,卻不想卻提前遇到了秀才和閆彪的隊伍,雙方見麵都是大喜過望,在得知西山島危機解除之後,劉楊才算是真正鬆了口氣。
“劉長官,你處分我吧——”沒等秀才彙報,閆彪主動找到了劉楊,將自己抗命的事情說了出來。
劉楊隻是淡淡的看著閆彪,眼中精光連閃,臉色也有些陰鬱,讓秀才有些擔憂,生怕劉楊發飆真的槍斃了閆彪,盡管閆彪不聽命令,但是這時候要是槍斃了閆彪的話,以來影響士氣,而來閆彪也的確是個人物。
其實秀才看得出來,閆彪對於戰爭的把控可能僅次於劉楊,從這次運動戰中,閆彪發揮的作用比他要大,而且深的保安團的認同,要是——
雙手抓著腰帶一鬆,已經將腰帶抽在了手裏,對著閆彪摟頭蓋臉的就抽了下去,便抽還邊罵:“狗日的閆彪,老子讓你帶領保安團是他娘的打鬼子的,現在我就教你該怎麼樣做一個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記住了沒有——”
從劉楊抽下來的那一刻,閆彪不但沒有惱怒,反而心裏一鬆,知道劉楊這一次饒了他,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這一頓打絕對免不了的,不然劉楊怎麼帶兵,心中並沒有一點怨恨,隻是咬著牙忍受著。
“連長——”也隻有秀才一把拉住了劉楊,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有了秀才的拉扯,劉楊才住了手,還不忘了啐了一口:“閆彪,回去給老子寫五百字的認錯書,娘的,要抗命你給我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你以為利用工事 和小鬼子打陣地戰就能多殺小鬼子了,就你這豬腦袋再好好想想。”
說到底,劉楊知道閆彪並不是因為怕死,也猜到了閆彪的想法,說是懲罰,倒還不如說是提點,打仗就要判斷形式,畢竟戰場上千變萬化,自己不在,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活著才能說一切。
處理完閆彪,劉楊才氣呼呼的將腰帶從新紮上,才想起來問秀才:“秀才,咱們死了多少弟兄?”
“包括咱們特務連在內,獨立營和保安團總共死了差不多獎金三百人吧。”說起傷亡,秀才臉色有些難看。
哪知道劉楊卻沒有多少傷感,反而一挑眼眉嘿了一聲:“還行,死傷不算嚴重,弟兄們,咱們回家。”
隨即兩軍合在一起,七百多人朝西山鎮方向而去,路上彙合了崔海洋周栓子等人所部,隊伍增加到了一千二三百人,浩浩蕩蕩的開回了西山島。
日軍死傷慘重,回去的路上,劉楊安排了閆彪帶領保安團駐紮在胥口鎮,又派崔海洋為連長,合並楊振生一部組成一個連隊,進駐臨湖鎮,設立前沿陣地,餘部趕回了西山島。
得知劉楊回來了,鄭金鳳和鄭海平父女倆都迎了出來,虎子等人自然更是欣喜若狂,親自跑到寶島迎接劉楊的歸來。
遠遠地看見鄭海平,劉楊的心情很複雜,秀才一早就將西山島防禦戰的情況做了彙報,閆彪已經處理了,至於同樣不聽命令的鄭海平,劉楊卻有些棘手,畢竟這算是他的老丈人,即便是拜堂不是他的意願。
“劉楊——”看到劉楊回來,鄭金鳳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根本不顧及這麼多人看著,一把將劉楊抱住了。
心裏歎了口氣,再也興不起處理鄭海平的心思,不管怎麼說,衝著鄭金鳳這份情義,劉楊也做不到那麼決絕。
不好處理,但是劉楊也要給鄭海平上點眼藥水,好像沒看到鄭海平一眼,一句話也沒有和他說,隻是拍了拍鄭金鳳的後背:“哭什麼,我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嗎,放心吧,我自己這條小命我金貴著呢。”
“我就是擔心你嘛。”鄭金鳳究竟不是那種小女人,短暫的發泄過後,慢慢地平複下來,鬆開了劉楊的脖子,卻死活不肯離開劉楊一步。
猶豫了一下,用力的握住了鄭金鳳的小手,劉楊將目光望向在場的所有人,深吸了口氣,猛地打了個敬禮:“弟兄們都辛苦了,西山島這一仗打得好——”
頓了頓,看著圍在身邊的近千人,劉楊吐了口氣,猛地高聲道:“弟兄們打得不錯,我都有獎勵,所有參戰隊伍,每人發六塊大洋,戰死者出去撫恤另發放三十塊大洋,傷者二十塊,當然,也包括這一次戰俘營跟過來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