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先爬上軍艦的弟兄站住了腳跟,越來越多的士兵爬了上去,這些昔日的土匪表現出了他們的能耐和強悍,頂著子彈都敢往上爬,這讓軍艦上的日軍感覺到絕望,開始後悔來到太湖,因為太湖太容易設伏了,和大海中根本就是兩回事。
“八嘎,準備炸船,為天皇陛下盡忠——”指揮官絕望的看著不斷爬上來的水鬼,知道他們已經失敗了,水兵對於射擊訓練並不多,說真的隻是會用槍而已,甚至軍艦上連一挺機槍都沒有,而且他們這一百來人,麵對數以千計的中國軍隊,出了絕望還能有什麼。
可是指揮官下了命令,水兵們卻都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炸船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們這一船人,都將葬身魚腹,支那人不會給它們活下去的機會的。
聰明人有很多,支那人幾乎沒有朝軍艦開炮,隻是讓人衝上來,其目的多半是為了俘虜軍艦,軍艦在他們還有價值,值哨支那人不會殺了他們,如果炸了軍艦,哪怕是逃生了,支那人會放過他們嗎?
答案幾乎是肯定的,讓人絕望,現在除了投降或許沒有什麼好辦法,因為他們衝不出去,幾挺機槍封鎖了船艙口,根本沒有人可以頂著子彈衝出去。
指揮官想要為天皇盡忠,可是水兵們又有幾個是想要為天皇盡忠的,他們當兵更多的是為了軍餉,他們的榮譽感也不如性命更重要,所以沒幾個人動彈。
看著站起來的七八個人,竟然打算真的去炸船,剩下的水兵傻眼了,他們不想死,隻是不想死就隻能投降,猶豫了一下,終於有人和相熟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猛地撲向了指揮官。
指揮官沒有防備,正從碎裂的前弦窗朝外開槍,最裏麵還咒罵著,如何也沒有想到,威脅會來自於他的手下,根本沒有發現,就被兩名士兵給按到了,手槍更被搶了過去,隨即又有人加入了進來。
“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炸船——”有人驚呼了一聲,一下子雙方都驚動了,正準備去炸船的日軍,端著槍回身,憤怒的開了槍,企圖打死這些叛徒。
可是槍聲一響,雖然打傷了一名日軍的投降派,卻激起了其他日軍的怒氣,原本的愧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瘋狂的求生欲,急怒交加之下,終於有人開了槍,一個人開槍就有人會跟風開槍。
七八個不肯投降的日軍,就輕易地被打成了篩子,不甘心的倒在了船板上,這一切讓指揮官破口大罵,可是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正罵著,忽然有人狠狠地將刺刀刺入了他的脖子,有人意識到,指揮官不能留,否則等他們有機會回去的時候,這位瘋狂的艦長肯定會將他們殺死自己人的事情剛說出去。
“鳩山不能讓他活著,否則我們投敵的事情就會被從宣揚出去,到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會介紹帝國的懲罰,因為我們殺了自己的同袍,現在隻能殺了他,想活下去的,就給我刺他一刀,否則就算是他的人——”一名中尉陰冷的看著在場的日軍,蠱惑著這些人加入他的行列。
大部分日軍不知所措,但是隨著有人加入到中尉身邊,槍口已經朝他們指了過來,讓這些日軍感覺到了危險,他們也不想死,那麼死道友不死貧道,有人咬著牙過去刺了已經死了的指揮官一刀,這就好像一種儀式,所有人都沉淪的儀式。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中尉深吸了口氣,將裏麵的襯衣脫下來,咬破手指寫了兩個他勉強認識的中國字——投降。
用槍挑著白襯衫從船艙伸了出去,瞬間就被子彈打的成了碎片,足可以見識到中國軍隊的火力之猛,讓日軍更加絕望,投降已經成了唯一的出路。
當第二件白襯衫挑出去的時候,剛剛爬上軍艦的楊占山就發現了,挑白旗投降?不管真假,先看看情況再說。
“停止開槍——”楊占山一擺手,聽到他的命令,下麵的坦克和機槍手都停了下來,而船上的水鬼則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裏麵的日軍聽著,如果你們要投降,就慢慢地一個個的走出來,我們不會隨便開槍的,不要做出其他舉動,避免誤會——”懂日語的士兵招呼著,隨著槍聲停了,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
終於膽子最大的中尉率先走了出來,雙手舉過頭頂,主動地將槍丟在一邊,很配合的朝這邊走來。
中尉隨即被控製住了,隨即剩下的日軍開始魚貫而出,一個個丟掉槍宣布投降了,至此,有一艘軍艦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