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生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反駁劉楊,到是王師長一臉的深以為然,最倒黴的就是他們東北軍,在這一點上可是深有體會的,每次打仗,拚命的時候是東北軍,但是搶功勞的時候東北軍去哪了?
“白參謀,就說這一次吧,如果第三戰區肯追擊日軍,到時候咱們特務營配合,雖然不敢說全殲日軍兩個師團,但是重挫兩個師團應該不是問題,甚至還有東縣三萬多日軍,如果斃其一役,不敢說竟全功,但是絕對可以解除杭州之危。”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劉楊狠狠地啐了一口:“這我不是說假話,日軍幾次圍剿我特務營,可見到一個援軍,就在眼皮子底下,也沒有人哪怕支援一槍——”
“行了,這些都不說了,白參謀,你是國府派來的,我知道國府那位想讓你拉攏兵權,把特務營拉過去,其實這沒有絲毫意義,如果特務營脫離了自主,那麼隻需要一仗,特務營這點家底就能武裝到其他人的身上,中國人太多了,四一些人有些人根本不在乎——”越說越激動,劉楊什麼都敢說。
有人終於聽不下去了,王師長猛地一拍桌子:“劉營座,慎言。”
“怕什麼,我就是不說話,有些人會讓我好過,誰也不是傻子,有些人做了什麼我不是不知道,王師長,謝謝你提醒——”劉楊嘿了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
閆彪臉色不變,隻是冷冷的盯著白振生,手都模到槍上去了,隻要白振生敢帶出血不對勁的表情,閆彪絕對敢殺人,就算是麵對王師長,閆彪也毫不犯怵。
好在白振生除了茫然的不知所措,並沒有其他的表情,閆彪總算是沒動,剛才不王師長拍桌子,閆彪差點掏槍,也幸虧沒有人注意到他。
“行了,繼續討論作戰的事,我說不能撤,是因為這一仗必須要打,宜興和長興是什麼,這是我的根據地,如果我再退,還怎麼讓老百姓對我有信心,失了民心這仗以後還怎麼打,而且我也沒打算和小鬼子硬拚——”劉楊嘿嘿的笑了,打仗硬拚那是迫不得已,傻子才會硬拚呢。
隨著劉楊說出了一番話,眾人一個個都是麵麵麵相視的,劉楊也太大膽了,什麼都敢想,這樣真的行嗎?
“劉營座,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王師長緊皺著眉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評論劉楊的這個計劃,這哪裏是計劃,純粹是玩命。
“冒什麼險,當兵打仗,本就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沒什麼大不了的,放心吧,我不會拿著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劉楊哈哈一笑,絲毫不在意,隻是這計劃就連閆彪這亡命徒都覺得實在是太冒險了。
“營座,要不我陪著你?”閆彪甕聲甕氣的蹦出來一句話。
哪知道劉楊看了他一眼,忽然詭異的笑了笑:“得了吧,閆彪,看見你這張大驢臉,我實在有點笑不出來,這一次我讓春梅陪著我。”
眾人都是一呆,讓一個小姑娘陪著,劉楊這是想要幹啥?
不過劉楊一旦做了決定,就連王師長也無法反駁,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這軍令如山,王師長也不敢不遵守。
劉楊膽子實在是太大了,這一次竟然敢玩這麼大,也就隻有他敢這麼做,不過劉楊說的也許真的行。
隨著命令下去了,各支部隊都做好了準備,日軍已經在趕過來了,3月23日,日軍終於到了煤山,而北線也到了徐舍,大戰一觸即發。
長興和宜興開始緊張起來,所有的百姓都避難到了太湖之上的浮和西山島,一時間西山島上人滿為患,幸虧劉楊在太湖上大力發展浮田,才讓老百姓們有了落腳之地,畢竟是幾十萬人。
長興和宜興也成了空城,隻有近兩萬將士等待和日軍一場大戰,這一場大戰吸引著許多目光,無論是中國還是日本,都在猜測這一場仗的輸贏,但是沒有人看好特務營,畢竟這是兩個師團的日軍,即便是國軍最精銳的中央軍的德械師,沒有三倍於日軍的兵力,也不敢說有獲勝的把握。
隨著日軍的逼近,特務營和日軍的偵察兵你來我往,不時地發生偵察兵和日軍的尖兵遭遇,雙方給小規模的一場血拚,也足足有五六百人犧牲,幾乎半對半,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長興城頭上,劉楊坐在太師椅上,四平八穩的,慢慢還擺了小桌,上麵放著瓜子花生,還有熱騰騰的香茶,劉楊身邊,春梅換上了一身大紅的衣服,說不出的喜慶,仔細打扮過的春梅,不但青春靚麗,而且英氣勃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