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從來不讓劉楊失望,錢學義更是在觀察名單上,所以當錢學義的家人一離開西山島,就立刻被黑鷹的人給盯上了,雖然錢家人自以為藏得隱秘,躲到了鄉下一戶人家,但是卻躲不過黑鷹的監視。
在接到劉楊的電報之後,黑鷹就活了過來,很快就通過遊擊隊將錢家人抓了起來,然後送到了崔海洋那裏,崔海洋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既然給的通告上說是營座的命令,崔海洋還是派人押著錢家人送去了西山島。
等錢家人到了西山島的時候,卻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九點多了。
“劉長官,您這是——”錢夫人認識劉楊,一起吃過飯,所以還能說得上話,還沒有被嚇壞了。
“回去見了錢學義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來人呐,帶走,”劉楊根本不在乎錢家人會怎麼想,很粗暴的讓人押著錢家人朝錢府走去,鄭海平不在了,錢學義算什麼東西,劉楊從來沒看上過他,更何況錢學義還是有很大很大的嫌疑的。
在錢家人惶恐之中,終於推開了錢學義家的大門,此時下人們早就被控製了,錢學義也被控製了一夜,此時精神很萎靡。
劉楊沒打算審錢學義,也知道她絕不會認命的,所以直接帶著他已經被抓起來的家人見到了錢學義。
“錢學義,你看看這些是什麼人?”劉楊一擺手,便有士兵壓上來了被黑布蒙著頭的人,不過其中有女人有小孩,看的錢學義不由得心一沉。
隨著黑布被掀開,露出了錢家人的臉,那一刻錢學義是臉色真的變了,蒼白的嚇人,猛地站了起來:“劉長官,罪不及家人,你說過這句話的,有什麼衝著我說,我都認了,但是你放了他們——”
“這麼說你承認了,錢學義,我嶽父真是你害死的,是不是?”盯著錢學義,劉楊眼中殺機迸射。
“劉長官,一人做事一人當,隻要你放了我的家人,我把島上的奸細告訴你。”錢學義知道躲不過去了,劉楊把他的家人抓回來就是在逼迫他,更何況他還曾經想過離島,所以怎麼說也無法讓劉楊相信。
到了這種地步,錢學義知道無法善了,更知道自己承不承認,以劉楊的心狠手辣,也不會放過自己的,更何況劉楊應該是早就盯上自己了,想要找出證據並不難。
“果然是你,錢學義,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劉楊臉色陰沉的嚇人,眼中閃爍著殺機。
“一步錯步步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劉長官,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給個痛快吧。”錢學義慘笑了一聲,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索性光棍一點。
“痛快?”劉楊哼了一聲,麵無表情的看著錢學義:“我嶽父死的痛快,可是你——”
說到這,就聽見院子外麵忽然傳來一聲悲呼:“錢學義,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爹一直拿你當兄弟,從來不曾短缺了你,你竟然害我爹,你還是不是人——”
這說著話,鄭金鳳就跌跌撞撞的在春梅和秋菊的攙扶下衝了進來,一臉的悲憤,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到了此時,錢家人才知道了錢學義幹了什麼,難怪劉楊會對他們如此不客氣,竟然是錢學義害了鄭海平,這念頭在錢夫人腦海中一閃,就好像一聲晴天霹靂,轟然作響,差點將錢夫人炸死。
害了鄭海平,如此深仇大恨,錢家還能有好果子吃,如今一家人老老少少都被抓來了,就連小孫子也沒有能逃脫,隻怕憤怒中的劉楊,多半會對錢家滅門,否則把他們抓回來幹什麼?
一想到滅門,錢夫人怕得要死,可是到底錢夫人也不是一般女流之輩,怕死她也必須死,陪著錢學義沒有活路,此時如何說都沒用的,甚至於自己的兒子兒媳可能都沒有活路,參不參與,但是是錢家人錯不了。
必死的情況下,錢夫人反而更明白了,咬著牙,也跟著淚流滿麵,指著錢學義咒罵著:“錢學義,當初你最落魄的時候,是鄭大哥收留了你,給你成家立業,給你報了仇,這些年從不曾有半點虧待你,你——您竟然如此沒有人性,你不是人,你該死——”
錢夫人抽泣著,為了爭取一點主動,是絕對豁出去了,猛的朝鄭金鳳望去:“鳳兒,錢學義他該死,該給鄭大哥償命,對這種沒有人性的人,你給我一把刀,我給鄭大哥報仇雪恨——”
隻要錢學義死了,仇恨就能消融一些,如果自己親手殺了錢學義,最少能爭取鄭金鳳的同情,至於劉楊怎麼想,那不是她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