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也每個合適的人選,畢竟去安徽,總的來說是要和李主席搶地盤,去的人不但會打仗,而且要心思靈活,更能在夾縫中求存,能夠把握局麵,並且善於經營,單說一點,劉楊手底下人才也不少,但是能做到這一點的卻真的很少,或者說沒有。
如果說有,劉楊就想到一個,那就是自己,會打仗能打仗,而且身份足以讓人顧及,能夠把持局麵,還善於經營,可是自己這幫子手下會讓自己離開嗎?
劉楊想想都不可能,就算是別人不管,但是鄭金鳳這一關就過不去,去安徽說不上多危險,但是絕對去了就很難回來,想要見麵就更難了。
但是在劉楊看來,安徽是必須去的,一方麵是打呼應,另一方麵也是為特務營另外建一個根據地,有道是狡兔三窟,幹糧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而且安徽的發展情況是太湖不能比的,有縱深,而且多山地,最適合於日軍打運動戰,這是太湖所不能比的,太湖所依仗的是水,而安徽所依持的則是山,更何況安徽的局麵更複雜,更利於發展。
另外安徽無論從人力物力上,從發展的根本上要比太湖強了太多了,而且完全和太湖遙相呼應,對日軍的威脅很大,去安徽已經是必須的了,不過還是要好好謀劃一下。
站起來朝外麵走去,自己還是要和鄭金鳳好好商量一下,如果真的自己過去,那麼鄭金鳳就要擔起太湖這邊的事情來,否則協調各方關係又是個大問題,無論是一零五師還是十三旅和預十九旅,甚至包括李彪的二連,外加上水軍,就沒有一個善茬子,誰也不聽誰的,自己走了,也隻有鄭金鳳能夠壓製他們。
而此時的鄭金鳳,卻在給虎子張羅婚事,雖然秦雪梅身上有孝,但是國難當頭,虎子隨時可能要上前線,如果不盡快成婚,那可是夜長夢多的。
現在秦雪梅的工作已經做通了,人家表示願意結婚,權當是支援抗戰了,但是虎子卻不肯,說自己馬上就要有仗要打,這時候不是結婚的時候。
一腦門子心事的劉楊才回到鄭家大院,就看見鄭金鳳嘴裏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不過劉楊沒在意,在心裏籌措著該怎麼和鄭金鳳說這個事。
隻是劉楊還沒有開口,鄭金鳳就看見了劉楊,原本氣呼呼的臉上登時露出了一臉的笑容:“劉楊,你可回來了,我正有事找你商量呢。”
愣了一下,劉楊不得不壓下自己心裏的念頭,隨口應了一聲:“啥事?”
“還不是虎子,這家夥就是茅坑裏的石頭,要不是看他和你有過命的交情,打死我都不想管他的破事,真以為都求著他呢,哼——”這說話的時候,鄭金鳳眼中閃過一絲冷厲。
看鄭金鳳的樣子,就知道鄭金鳳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不然不會露出這表情,劉楊很了解鄭金鳳,本身鄭金鳳的出身就決定了她不會是個善類,能讓幾百水匪對她畢恭畢敬的,那可不是因為鄭金鳳是大小姐的緣故。
鄭金鳳想來敢作敢當,性子有些直,不過可不是善良之輩,十幾歲手裏已經有人命了,這可是敢戰場場玩命的主兒,殺人放火可不在話下,也隻有在劉楊麵前才會露出小兒女做派,對其他人可狠著呢。
不過鄭金鳳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很懂事,從來沒讓劉楊為難過,上得了廳堂——呃,廚房就算了,鄭金鳳拿刀子隻會殺人,但是總體來說鄭金鳳處事還算方正,這也是劉楊手下為什麼都很敬重她的原因。
當然原因還有很多,最主要的就是除了鄭金鳳沒有人能真的拿捏得住劉楊,而且鄭金鳳還有自己的死忠,那就是水軍楊占山,到如今原來的土匪還有一部分把持著水軍的軍權,這些人除了對劉楊忠心,就是對鄭金鳳忠心,畢竟鄭金鳳可是大小姐,平時給他們撐著腰呢。
如果沒有劉楊,鄭金鳳絕對是殺伐果斷的巾幗英雄,但是跟著劉楊之後,鄭金鳳更多的時候是在家,盡管如此,籠絡人心卻是一把好手,無論是秀才還是唐學智,絕不敢將鄭金鳳當做普通的夫人對待,包括王師長也不敢,可以說除了劉楊,也隻有鄭金鳳能拿得起軍政大權。
話不多說,鄭金鳳說的明白,偏偏劉楊此時心神不屬,腦筋轉了慢了一點,反而愣愣的問了一句:“虎子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