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的勢力,麵對著如此強勢的特務營,幾個殘兵勢力,自然而然的選擇了歸建,畢竟他們是軍人,還不敢完全違抗軍令,而且特務營如此強勢而來,也由不得他們拒絕。
無論是土匪還是殘兵,其實在劉楊的計劃裏都不重要,真正要注意的,就是那一隻老百姓自發而成的遊擊隊,那些從白橋鎮各個村子逃進西梁山的老百姓,聚集在一起組成了村子,生活的雖然很艱苦,卻始終不肯向小鬼子投降認輸,一直在反抗著,那才是可敬的人。
所以就連李虎麵對這些老百姓的時候,也不得不收起武器,拿出最好的麵孔,去見了遊擊隊的隊長馬全忠,馬全忠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原來是個打鐵的,一身力氣,最早就是馬全忠用鐵錘打死了兩個小鬼子,然後搶了槍,才有了如今的遊擊隊,在遊擊隊他說了算。
遊擊隊人不多,也不過六七十人,到是跟著他們逃上山的老百姓,卻有三四百人,聚集在一起,成了一個小村子,名叫後溝,有老有少。
遊擊隊槍支不太多,但是敢拚命,所以那些土匪也不敢太為難他們,再說都是窮人,土匪們也看不上他們,一直以來和保安軍還有紅色隊伍相互照應,才能在西梁山中生存下去。
馬全忠這一夥遊擊隊,最大的好處就是消息靈通,山下的老百姓都支持他們,有極好的百姓基礎,這才是劉楊真正看重他們的一點。
從特務營來到西梁山,馬全忠就知道了,對於這些國軍,馬全忠態度有些模糊,一方麵支持國軍抗戰,一方麵有厭惡那些欺負老百姓的國軍,不過對特務營,馬全忠還是很謹慎,畢竟特務營太強勢了。
接連三大山寨被特務營吞並,毒狼寨都被打下來了,臭名昭著的毒狼更是被打死了,馬全忠欣喜之餘,卻又不得不暗自小心,一直在觀察著特務營,當李虎他們朝後溝過來的時候,馬全忠知道自己不可避免的吆喝特務營打交道了。
好在根據了解,對特務營的名聲還是知道一些的,倒也並不畏懼,特務營不欺負老百姓,這讓他們都鬆了口氣,但是李虎既然來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麵對特務營,馬全忠召集村裏幾個主事的人一起商量,該怎麼應對,不過商量了半天也沒有拿出個章程。
正當馬全忠煩躁的時候,就有弟兄過來彙報:“隊長,特務營的人來了,指名道姓的要見你。”
馬全忠皺了皺眉頭,和村長苗鐵對望了一眼,苗鐵苦笑著搖了搖頭:“老馬,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還是看看特務營啥意思再說吧,隻要不是太過分,咱們就和他們商量商量。”
點了點頭,馬全忠也苦笑起來:“也沒別的選擇了,見見再說吧。”
兩人也不敢擺譜,趕緊的迎了出去,遠遠地就看見十幾個戰的如雕塑的戰士矗立在村口,正打量著後溝村子,六挺機槍看的馬全忠心裏發苦,要是自己有這樣的家夥,也不至於夾著尾巴做人。
“李長官是吧,歡迎歡迎,我就是後溝遊擊隊的隊長馬全忠,這是我們村長苗鐵。”馬全忠嗬嗬的笑著,眼中卻孰無笑意。
李虎身子一挺,打了一個軍禮,對馬全忠和苗鐵倒是很客氣:“馬隊長,苗村長,我是奉我們家營座的命令,來給你們送封信的,你們看了就明白了。”
看著李虎遞過來的信,馬全忠嘴角抽搐了一下,不過還是接了過來,朝李虎點了點頭:“李長官,遠來是客,請裏麵坐下喝茶,咱們好好嘮叨嘮叨,久聞特務營劉長官的大名,早就想聽聽劉長官的事了……”
聽馬全忠尊重自己的營座,李虎就笑了,朝馬全忠點了點頭:“馬隊長,咱們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說兩家話,我們營座可是對後溝的鄉親們很關注,一會我和你好好嘮叨嘮叨我們營座的想法,馬隊長和苗村長也不用有什麼擔憂。”
一邊說著,便進了村子,在村公所安頓下來,後溝很窮,茶葉都拿不出來,喝的都是白開水,這讓馬全忠和苗鐵有些慚愧。
苗鐵能識文斷字,現將劉楊的信看了一遍,隻是越看眉頭就皺得越厲害,讓馬全忠一顆心直往下沉。
“李長官,劉長官是想吞並我們後溝……”猶豫了一下,苗鐵還是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馬全忠心中一震,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不過也不敢激動,隻是看著李虎,等待著李虎如何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