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的廣闊,是日軍最難的一部,太湖足以支撐一場水戰,但是特務營在太湖究竟有多少沉澱,日軍莫不清楚,隻是知道特務營擁有足夠的浮田,這是水戰最讓人害怕的,一旦軍艦被逼到浮田的伏擊圈,很可能水戰就會變成陸戰,將會是軍艦的作用降到最低,而沒有軍艦的封鎖,圍剿特務營有事癡心妄想。
其實柳川平助提出過剿滅特務營的辦法,那就是拓寬河道,讓航母進入太湖之中,在殺進去三個艦隊,不需要太多陸軍配合,隻需要時間就能慢慢的把特務營耗死,但是日軍本部確認為付出太大,所以現在特務營仍在逍遙。
而日軍更傾向於解決了杭州之後,慢慢的封鎖太湖,建立堅固的堡壘,圍殺特務營,最少在柳川平助看來,這種辦法很笨,盡管效果可能不錯,但是那需要的時間太漫長,太湖讓這個過程變得太漫長。
如果劉楊知道柳川平助看透了他的心思,會是什麼樣的感受,但是此時的劉楊卻再絞盡腦汁琢磨著如何拿下白橋鎮,而且要在高橋宏建來援之前。
根據情報,這個高橋宏建是日本土木大學畢業,最善於修建堡壘,一個白橋鎮被高橋宏建經營的如同銅牆鐵壁一樣,被碉堡群包圍,又有密道相連接,形成了一個整體的防禦圈。
如果單單是這樣也沒關係,關鍵是在碉堡群後麵還有一些遙相呼應的炮樓,並且有坦克和裝甲車機動支援,無論從哪個方向進攻,都隻能麵對日軍最強大的火力,而且還是加強的火力。
如果硬攻的話,劉楊也有把握拿下來,但是那是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想要消滅一個日軍大隊,在沒有裝甲部隊的支援下,特務營如此強大的火力,也需要上千人的犧牲,這樣的犧牲注意讓特務營一仗就打殘了。
劉楊來安徽是要發展的,可不是打一仗就回家,所以遠遠地用望遠鏡眺望著,心裏麵說不出的煩躁。
要說最煩的還是郝光平,都已經研究了好幾天了,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想到,日軍的防守太嚴密了,郝光平怎麼想也覺得除了硬攻就沒有好辦法。
“營座,我領著弟兄化妝去打開缺口——”李寶珠啐了一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老辦法,當初學日語可以說屢建奇功。
劉楊瞪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老李,好好觀察一下,小鬼子已經封鎖了白橋鎮,老郝說已經三天了,不見一個人出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小鬼子有防備,你領人上去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李寶柱一呆,尷尬的撓了撓頭,忽然楞了一下,隨即壓低聲音道:“營座,或許我真的可以試試,您忘了我還有個綽號叫做蛇王吧——”
蛇王?劉楊依稀想了起來,當初才見到李寶柱的時候,李寶柱就玩蛇,家裏養了不少的蛇,不過後來參軍之後,身邊就剩下一條了,又趕上冬天,李寶柱也就一直沒有展示過他的手段。
大概李寶柱是想驅蛇進攻碉堡和炮樓,隻要能打開一個缺口,白橋鎮就不難拿下來,隻是蛇王真的有了不起的手段嗎?
“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手段,真要是成了,我給你記首功。”雙眼一亮,劉楊拍了拍李寶柱的肩膀。
嘿嘿的笑了幾聲,李寶柱眼眉一挑,從背包裏將小青蛇取了出來,又取出一根哨子,然後取出幾包東西,打開來是幾種各種顏色的粉麵,不過眾人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李寶柱走出幾十米,找了一個坑,然後將粉麵倒入其中,幾種粉麵混合起來,就化作了一蓬煙霧,在坑中聚而不散,也虧得沒有風吹起來。
這可是李寶柱的看家本事,當初李寶柱說起來,他是有個師傅的,他的師傅是民間異人,當初走江湖賴以為生的就是耍蛇的手段,李寶柱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不但學了師傅的一身本事,還強過了師傅。
這所有的秘密,李寶柱沒有隱瞞過劉楊,畢竟劉楊不會看上他的手段,但是對別人卻沒有提起過,就李寶柱手中的那根哨子,叫做蛇哨,用特意的哨聲吹起來,能吸引蛇蟲聚集,至於那些粉麵則是讓蛇蟲發狂的藥粉。
當然這還不夠,李寶柱手中的小青蛇,是李寶柱養了好多年的,頗通靈性,能夠幫助李寶柱催使蛇蟲,這小青蛇可是天底下罕見的品種。
“營座,你瞧好吧。”從新退回到劉楊身邊,李寶柱一臉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