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新兵們,包括胡大炮都蒙了,不知所措的看著劉楊,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明明打了勝仗,明明盡了全力,這位營座想幹嘛?
“豹子,我問你,臨走我交代你什麼了。”寒著臉,劉楊瞪著金豹,一臉的惱怒。
金豹楞了一下,心裏的委屈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低著頭諾諾的不知道說什麼,不過說不委屈那是假的,當時那種情況他那裏來得及攔住克麗絲。
“報告營座,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讓克麗絲小姐知道了,也沒有攔住克麗絲小姐,營座處罰我吧。”趙剛子不想讓金豹為自己背黑鍋,一梗脖子站了出來。
看了趙剛子一眼,劉楊卻沒有發怒,輕輕籲了口氣“剛子,弟兄們都累壞了,帶他們去休息吧,另外讓楊縣長和苗縣長他們宰兩頭豬,今天好好改善一下,犒勞犒勞弟兄們,守在山城的弟兄們,無論是活著的還是死了的,他們都是英雄,告訴楊縣長,就在山城外麵立一座碑,把弟兄們的名字都刻上去——”
對待趙剛子劉楊沒有發飆,不過扭頭還是狠狠地瞪了金豹一眼:“一會我在找你個臭小子算賬,好了,張營長,你領著弟兄們打掃一下戰場,一會也去山城,讓弟兄們好好的吃一頓,這幾天也都辛苦了。”
“是,營座。”張鋒挺了挺胸膛,領著人去打掃戰場了。
對金豹這些人,張鋒其實挺佩服的,就這麼一股兵不兵匪不匪的家夥,竟然能打贏這一仗,劉楊手底下還真有能人。
被劉楊這一發火,原本還很興奮的老百姓們,一下子就消停了,一個個低著頭,有些畏懼的看著劉楊,紛紛給劉楊等人讓開一條路,一直等劉楊過去,才敢有人跟上去。
“親愛的劉,你不應該責怪金豹的,是我自己要下來打日本人的的,我覺得如果我不來,也可能被日本人殺上去,到時候還是一樣要麵對日本人,所以——”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克麗絲咬著嘴唇分辨著,感覺劉楊錯怪了金豹,想要替金豹說情。
“你沒錯,錯的是豹子,克麗絲——”劉楊遲疑了一下,隨即苦笑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現在可是我們的寶貝,很多技術就隻有你一個人懂,你對我們太重要了,所以我才會在臨走之際,囑咐豹子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好你,哪怕是弟兄們全死光了,但凡還有個喘氣的,就必須不能讓你有閃失——”
“劉,你這樣我真的很不高興,我不是籠子裏的金絲雀,我也有我的自由,而且我也不怕危險,你這樣會讓感覺很無趣的——”克麗絲不滿的輕哼了一聲,對於劉楊的保護卻並不留情。
楞了一下,劉楊苦笑著歎了口氣:“克麗絲,你知道我不能失去你,中國太匱乏了,最缺乏的是人才,這是我用多少人的性命換不來的,我寧願用我的命來保護你,隻要有你這樣的人在,中國才有希望,你們這些有知識有文化有技術的人才是中國的希望,而你是給我帶來希望的人。”
克麗絲遲疑了一下,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是你也不能限製我的自由,我不想成為籠子裏的小鳥,我更喜歡做我喜歡的事,不喜歡被人左右的感覺。”
“沒有人左右你,克麗絲,我隻是不想你有危險,僅此而已,隻要確保安全的情況下,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眼眉一挑,劉楊心中卻是苦澀的,米國女人熱情奔放,但是他們太強調人權,可是現實中哪有那麼多的人權。
“那可太好了,劉,我現在想做的就是你好好請我喝兩杯,畢竟今天我可是上戰場殺敵人去了,劉,你知不知道哪有多刺激,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我真的很喜歡這種真刀真槍的打的感覺——”克麗絲興奮起來,說起這種話,雙眼都在冒著亮光。
聞言,劉楊不由得一腦門的黑線,嘴角抽了抽,為什麼自己遇到的都是一些暴力女,鄭金鳳是,春梅也是,就連克麗絲都是難道自己注定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成。
長長的吐了口氣,劉楊咳嗽了一聲:“克麗絲,你要明白,戰場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今天就是個例外,戰場是殘酷的,並不是經常可以拿著刀衝上去,最常發生的一發炮彈打下來,就被炸的屍骨無存,所以,我才希望你遠離戰場。”
克麗絲撇了撇嘴,顯然並不把劉楊的話當回事,不過克麗絲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且笑容掛在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挽住了劉楊的胳膊:“劉,不管怎麼說,你請我好好喝幾杯是應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