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羽越想越生氣,他自詡近江黑白兩道的一哥,最近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幫金市長處理二奶撞錯人,屬於技術失誤也就算了,自家賭船被人抄了,這才是奇恥大辱,手下最能打的兩員大將也被人廢了,段二炮至今躺在醫院肛腸科,張宗偉雙腿中槍,短期內也站不起來,剩下的都是些不上台麵的蝦兵蟹將,不堪大用。
而這一切,全拜劉漢東所賜,如果不把他弄死,以後詹子羽的臉麵就掉地上再也撿不起來了。
”偉哥,你能確定搶賭船的就是劉漢東麼?”詹子羽再一次確認。
“絕對錯不了,不光眼神像,而且太像這小子的做事風格了!”張宗偉一口咬定,其實他並不能百分百確認,但急於報仇的他不惜栽贓給劉漢東。
詹子羽點點頭:“這事兒不要給別人說,你自己知道就行。”
“我懂。”張宗偉點點頭。
他明白詹子羽的意思,如果讓那些損失了賭資的客人們知道已經找出搶匪,肯定巴望著還錢,而詹子羽根本就沒有賠償客人損失的意思,他抓到劉漢東把這千把萬找回來自己吞了,神不知鬼不覺,這才是高招。
至於那艘賭船,詹子羽已經聯係朋友賣到南方去了,被搶過的船晦氣,不要也罷。
詹子羽打了幾個電話,通知黑白兩道有分量的朋友,重金懸賞緝拿抓劉漢東,死的五十萬,活的一百萬。
另外又安排警方給劉漢東安了個尋釁滋事毆人重傷的罪名,上了警務平台追逃名單。
忙和了半天,又有了新的收獲,碼頭上的兄弟報告說發現一輛麵包車最近幾天總在附近出沒,很是可疑。
……
辛曉婉坐在劉漢東的車裏興奮莫名,嘰嘰喳喳,也不係安全帶,伸頭出去亂看:“呀,好漂亮的車車,還有星星裝飾呢,一二三四五六七,是不是七個小矮人的意思?”
劉漢東鐵青著臉,一打方向盤避開對麵來車,辛曉婉摔回車裏,既然嘻嘻笑著。
“傻笑什麼呢?” 劉漢東忍不住問她。
“我笑我自己,二十幾年白活了,今天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精彩。”辛曉婉熱辣的眼神注視著劉漢東,讓他一陣發毛。
劉漢東撿了個燙手山芋,但又不能隨隨便便丟掉,辛曉婉本質不壞,如果剛才不是她提醒,自己肯定遭到暗算被張宗偉拿下,他身上帶著從賭場搶來的手槍,肯定會被對方發現,東窗事發,小命難保,換句話說,辛曉婉救了自己的命。
“我先送你去江北,從江北坐飛機去麗江,那地方適合你這種尋找浪漫的文藝小清新。”劉漢東說。
“麗江好啊,鼓浪嶼也行,還有西藏,我要去拉薩,咱們一起去吧。”辛曉婉無限憧憬,心花怒放。
劉漢東忍不住道:“有人要殺你,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他們想撞死我,結果錯撞了琪琪。”
“難道你不害怕?”
“害怕有用麼,再說我有你啊,那麼多殺手都打不過你,我有什麼可害怕的。”辛曉婉天真爛漫道。
劉漢東不由得深深看她一眼,這娘們缺心眼啊。
來到租住的酒店式公寓樓下,劉漢東注意到那輛奔馳麵包車不在,大概白娜他們又出去暗訪了,他帶著辛曉婉乘電梯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王星正躺在床上翹著腿玩手機,見劉漢東領了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進來,剛要吹口哨,忽然發現是辛曉婉,驚得差點從床上翻下來。
“怎麼是你?”
辛曉婉和王星同時問道。
“我是他搭檔。”王星解釋說。
辛曉婉記得王星是來自己家查針孔攝像機那人,怎麼和劉漢東成了搭檔,再看桌子上,擺著對講機、攝影機、胡椒噴霧、甩棍、手銬以及各種不認識的電子儀器,她頓時醒悟了。
“你們……是特工!”
事到如今,劉漢東和王星隻能默認。
忽然手機響了,劉漢東接了,隻聽白娜氣喘籲籲急促的說:“我們在碼頭被人追打,攝像機被砸了,小丁也受傷了,快來支援……救命啊……”通訊斷了。
劉漢東臉色大變,對辛曉婉說:“你在這兒等著,哪裏也不許去,我們是辦點事。”
王星從枕頭下摸出手槍檢查一下,別在腰帶上。
辛曉婉覺得觸目驚心,卻又無比刺激,急道:“我不要呆在這裏,我也要去。”
“老實呆著。”劉漢東也拿出手槍檢查一下彈匣,對王星道:“盡量別用槍,今天見張宗偉了,他在找我,估計已經懷疑到咱們頭上了,對了,家興呢?”
“是禍躲不過,碰上了就幹,家興回家看他媽去了。”
“那這裏也不安全,你還是跟我去吧。”劉漢東衝辛曉婉一擺手。
“太好了!我一定不幫倒忙。”辛曉婉激動的差點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