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為什麼頭疼的總是我.(1 / 2)

夕陽西下,羊腸古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在古樸的生滿無數野花雜草的小路上,一匹黑色的大馬一臉痛苦的邁著一種可以稱得上扭曲或者是抽筋的步伐前進,它的背上坐著一位極其美麗如流光水月般風華絕代的白衣少年,他時快時慢時緩時急的拽著韁繩,還美其名曰說是要讓馬兒學著按廣陵散的節奏前進。高大的黑馬很痛苦,它都快忘了應該怎樣邁腿才不會讓它的左前蹄總是撞右後蹄,而右前蹄撞得還是右後蹄。可即使這樣少年還是不滿意——“小黑,你又錯了,至此應該先邁右蹄。”

“水色,你讓烏巢歇歇吧。”

看著跟了自己很久的烏巢一雙馬眼中充滿了委屈的瞅著自己,蘇伊寧一邊揉太陽穴一邊勸道。對於這個明顯還是個孩子的小家夥他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語氣凶了就哭給你看,一點武功不會卻吵著嚷著要去看武林大會,每每蘇伊寧想把這小子灌醉後問出些什麼,結果卻總是很悲哀的發現醉的一定一定千真萬確無可挑剔會是自己。蘇伊寧的頭就又開始疼,“水色——”

十分鍾後,商討的結果是蘇伊寧也坐到了馬上由他來騎馬,而水色則一臉小媳婦樣的抱著他的腰坐在他身後。然後理所當然的就會有許多人開始嘀咕:當真是美人配英雄,不過那個男的怎麼又白又瘦像個賣筆杆子的文人?

幾天後......

“伊寧,伊寧。”水色拉了拉蘇伊寧的袖子,這段時間下來蘇伊寧已經接受了這個明顯有些偷懶的叫法,於是他拍了拍烏巢的脖子是以黑馬減慢速度然後回頭就看見一張可憐兮兮的小臉,隻是黑色瞳仁中流轉的藍色似乎比前幾天又盛了幾分,是錯覺嗎?

“怎麼了?”

“我肚子餓了。”

蘇伊寧看著那張苦苦的小臉才想起來他們一天沒吃東西了,這對蘇伊寧來說很正常,不過對這個小家夥而言似乎就不太妥當。因為他們前段時間一直在遊山玩水直到昨天才發現那傳說中三年一屆的武林大會原來馬上就要召開,所以他們需要在半個月之內趕到。所以就苦了可憐的烏巢,一邊要陪水色玩一邊還要在水色玩累的時候撒丫子開跑拚命趕路。

“伊寧,你多大了?”

水色突然轉變了話題,可蘇伊寧的意識仍停留在要給這個小家夥弄些東西吃,所以他正忙著在包袱裏亂翻。

水色並不理會蘇伊寧有沒有回答,隻是看著太陽落下的方向喃喃自語:“我再過半個月就十八歲了,無論如何,似乎時間總是不夠用呢。”

“什麼時間?”

素伊寧很神奇的從包中翻出兩個蘋果,想也不想就全塞在水色手裏順手又拍了拍他的頭,“你不是餓了嗎?吃吧,恩,你怎麼了?”

蘇伊寧見水色呆呆的看著太陽,瞳仁中有藍色的光華流轉,蘇伊寧皺了皺眉,著藍色——沒聽說過有人的眼睛會變色啊?

“啊。蘋果!”水色的歡呼聲把蘇伊寧從沉思中拉了回來,看著少年笑眯眯的在每個蘋果上都咬了一口吃的心滿意足蘇伊寧納悶十足,這明明是那個自己很熟悉的小家夥,那麼剛剛那個憂傷的影子莫非隻是一抹泡沫般的幻影?隻是陽光折射在空氣中夢魘一般的存在?

一個空曠而寂滅的聲音在蘇伊寧腦海中響起,仿佛有什麼人在輕聲詛咒一般:總有一天會發生的,會發生的.......

手中忽然一沉把蘇伊寧嚇了一大跳,抬眼看見水色把一個蘋果放在自己手裏笑眯眯地說:“我忘了伊寧也是很能吃的。”然後臉微微一紅,指著蘋果上的兩排牙印和一個缺口,“你應該不介意的,是吧。”

蘇伊寧好笑的看著水色眨巴眨巴大眼睛像隻討好的小般小心翼翼的盯著自己瞧,不由得樂了,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拿起蘋果相對著什麼仇人一般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好酸!

然後接下來的幾天,蘇伊寧基本上都是在頭疼中度過的,因為他算發現了,水色那小家夥無論去哪第一件事情都是找酒喝,然後喝不了幾分鍾就會奮力向他跑來,然後就是躲在自己身後看他和那幾個貪圖他美色的男人開打。啊。你說舉個具體的例子啊,行!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