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形的薄刃剛剛觸及手腕,就被從後方飛過來的什麼東西大大方方的彈飛。水色睜眼就看見蘇伊寧站在他麵前向他瞪眼睛:“血流盡了還能不能活?”
“不能。”水色低下頭聲音小的連自己也聽不清楚。
蘇伊寧咬牙:“那還想死?”
“不想。”水色剛說完就聽見蘇伊寧籲出一口氣的聲音,“還行,還有救。”
南宮羽智在一旁格外的高興,剛剛差一點就變成他的扇子飛出去了,髒了就不能用了,現在這樣多好啊。
蘇伊寧看著明明天氣很涼快卻還拚命給自己扇扇子明明很想笑卻還拚命擺出一副雲淡風輕表情的南宮羽智說道。
“他是我的(雇主),我不要他死。”言下之意就是你看著辦吧。
隻是,請注意,括號中的話是不說的,所以蘇伊寧剛剛的發言就尤為的顯得曖昧至極,可我們單純樸實善良沒有歪心眼子的蘇伊寧偏偏毫無察覺;我們的水色紅著臉抓著蘇伊寧的袖子一副小媳婦樣;我們的武林盟主表麵上裝的是道貌岸然內地裏卻已經笑得幾近內傷;我們的雪、隱、冰三人眾很有默契的彼此瞪眼,小小聲碎碎念著什麼;我們各位充當觀眾的大俠魔頭們至今還在下麵樂此不疲的叫著安可。
蘇伊寧看著表情變得很奇怪的眾人完全摸不著頭腦,“我說錯什麼了嗎?”
南宮羽智搖著折扇,很努力的裝出“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發生過,我什麼也不知道的”坦誠表情就差指著自己的眼睛問蘇伊寧“你看我像說謊的樣子嗎”南宮羽智看著蘇伊寧從表情到聲音都努力做到百分百真誠,“你什麼也沒說錯,要知道在知道原委後我本來也沒打算要這孩子的血,你想想,那多殘忍啊。”看著老實巴交的蘇伊寧直點頭,狐狸盟主南宮羽智又費了好大力氣才防止自己笑出聲來,他一揚折扇,堪堪擋住半張臉。“唉,實話跟你們說吧,我暈血,所以才獲得手不刃血這個稱號。你說本公子堂堂一個武林盟主當眾暈倒過去這多不好,所以你們要替我好好想想一會要怎麼向台下那幫人交差,哎呀,還真是頭疼。”
南宮羽智低著頭擺出一副似乎真的很頭疼的樣子,不過這次蘇伊寧不僅很清醒而且還格外開竅。他把腰間的小瓶子解下來丟給南宮羽智,南宮羽智輕揚嘴角,蘇伊寧的做法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沒看他手腕動瓶子卻已經被平托在扇麵上。
隱揚了揚眉毛,暗付好身手似乎值得打一架,不由得微微笑了。
而冰大美人的笑容則含有另一層深意:“這些夠嗎?”
“怎麼不夠?”南宮羽智看也不看好像真的很怕血似的飛快的把瓶子收了起來,笑著說道:“就因為少這樣才能體現一樽千金嘛,對不對?”
蘇伊寧還在想似乎有哪裏不對,這時雪“哎呀”了一聲叫道:“幻術到點了。”於是台上的人很默契的各回各位,戴麵紗的戴麵紗,原本該在台下帶著的迅速靠邊站。南宮羽智想了想居然還伸伸胳膊擺了個收手時。
“這小子挺不錯的,我喜歡。”雪笑眯眯的一副變態遇變態相見恨晚的感覺。
“我不喜歡。”冰撇了撇嘴。
“恩?”雪好奇的回頭就看見隱比劃了一個手勢順著手勢向一旁看去不由得又“哎呀”了一聲,哎呀,原來武林盟主那賊不留丟像極了奸商的目光正圍著我們冰大美人轉呢。
雪樂嗬嗬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另一邊叫道:“小瞳,過來這裏。”還招了招手。
水色猶豫了一下不知所措地走了過去。
“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前來的目的吧,說來聽聽。”雪懶洋洋的說道。
水色一下子又恢複到剛才的麵無表情,嘴唇動了動,一旁角落裏站著的蘇伊寧和正忙著應酬諸多大俠的武林盟主同時臉色微微一變,蘇伊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南宮羽智卻很快恢複了剛才的談笑風生,不過其他人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雖然還是有一兩個練過少林順風耳的大胖和尚豎起了耳朵,不過馬上就被發現了而熱情招呼的南宮盟主打岔了過去。
之所以有以上的情形,是因為蘇伊寧和一門心思掛在冰大美人身上的南宮羽智都分了八成以上心思在雪等人的言談上。所以可憐的南宮羽智費了格外的心思防止自己說錯話,雖然他還是說錯了不少甚至還問出了諸如“玄苦大師老和尚您那門小妾好不好”之類的混帳話。
雪看了內地理手忙腳亂對自己的錯話進行補救可表麵上還裝的風度翩翩的南宮羽智一眼,嗬嗬的笑了,然後看著低著頭的水色說道:“雖然你的任務是用血配合瞳術挑起在場除我們外的所有人的殺欲讓他們在自相殘殺的同時我們三人也配合打開殺戮。而且我們的任務還不止隻是這個,還包括在護送你保護你的同時監督你,以及在任務失敗的時候殺了你。”雪的表情越來越嚴肅,雖然語氣很溫柔,但眼神卻邪氣凜然。雪頓了一頓,歎了口氣說道:“不過現在,任務取消。”